第九章

我沒想到麟澈會直接在我花若居裡等我。

來了便來，我亦可當成客氣，不痛不癢。

“莫離殤，你沒有話跟我說？”

說什麼？道歉？我錯了？還是我沒錯？

“啊！”

原來我不知道女人可以是如此蠻橫，她用力一扯，我已在她懷中。這算什麼？沒想到還是化不去人世間的種種惡習。

“抱夠了就鬆手。”

我跟任何人講話都如此無趣，來來去去就那幾句。不是沒話講，隻是，我再說再多，又能改變什麼？

“不。”

我啞然，跟個孩子一樣麼？

“你有看過麒麟沒？”

“沒。”

難道你要給我變一個？我笑著看她，也懶得管她鬆不鬆手，被環抱的感覺真踏實，這樣一輩子多好，總有人為你遮風擋雨。

“改天帶你去看。”

有改天嗎？

抱著我的手突然收緊，如果感情可以通過氣息交流，我的無聲歎氣她會懂吧。

“我們之間的交流，需要語言麼？”

想法可以遊離，心智亦然。

如果有一天，我就這麼隨風而去，乾淨得如沒來過一般，你是否也會跟我想的一樣忘記我。

“彆亂想，不會有消失的一天。”

不知為何，我有種想抱著她的衝動，來自心底的渴望，是我在害怕麼，害怕消失？還是害怕她的遺忘？

“麟澈。”

我低著頭看地麵。想著可以不斷重複這個名字，一遍一遍。

如果某一天我們將成為平行的兩條線，你是否還記得我？無法說出口，剩下的隻有空蕩蕩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