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住在醫院裡,整天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在這裡,不需要再去想著學校裡的那些煩人的瑣事,不再用天天麵對那些枯燥的科目和那些整天神色呆若木雞一般的老師們,日子過的好不悠閒。
這兩天,一直都是丁磊廖俊他們輪流照顧我,班裡的郝老師偶爾也會例行公事的到醫院來探望我一下。
起初好像還很擔心我的病情,但是看我心情愉悅,能吃能睡,就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把丁磊和賈超他們兩個叫回了學校繼續上課,因為今年高三,所有的人都要全力以赴的來麵對明年的高考,所以,在功課方麵抓的可謂是異常的緊張,誰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隻留下廖俊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裡照顧著我的日常生活起居,楊靜那丫頭每當學校下課的時候,也會故意繞道跑來醫院看看我。
可是,好景不長,還沒等我享受完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呢?醫院的醫生就跑來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可能醫院裡的醫生已經能夠從我那苦苦哀求的眼神當中讀懂了一些我想要說,但卻苦於無法開口的那些話,於是,最後隻好在我檢查的病例下麵,附帶上了一句話,“由於病人身體略微開始有所好轉,建議多加休息,以此達到鞏固病情的作用,所以,院方建議病人出院後,休病假一個星期。
然後,接著就用一個無比喜慶而又莊嚴的大紅印章蓋到了我病例的右下角,顯然,這一切的結果,正是我想要的。
就這樣,我便拿著這個醫院為我開據的合法證明,有如古代君王禦賜的尚方寶劍一般,用來為了掩飾終日無病呻吟的那些日子,找一個最恰當的托詞。
到了我出院的那天,恰好趕上是雙休日,學校放假,於是,丁磊賈超廖俊他們三個都跑到了醫院來接我,幫我一起收拾行李,還說要替我大擺宴席,慶祝我終於身體康複,又可以回歸到我們學校的大家庭當中了。
我聽到他們的想法,連忙趕緊推辭的說:“我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況且,事情不要做的太過招搖嘛!”然後就對著丁磊他們使了個眼色,接著又對他們擺出一個無比陰險狡詐的表情,隨後,他們好像也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用手指向我的方向,隨即也同樣做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當作是對我的回複。
所以,在我的再三說服之下,他們還是決定跟我一起回到學校的寢室,一切,都等我身體完全康複之後再說。
就這樣,我們幾個就打了個出租車,一同回到了學校,雖然我如今已經出院,病情也有所好轉,但是,由於我手裡有醫院為我開的病假條,所以,學校隻能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又批給了我一個星期的假期,隨便表麵也很明顯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但是礙於醫院出據的證明,所以,也有表麵上和顏悅色的跟我說,讓我在宿舍裡好好休養,早日康複,好儘快的投入到日常的學習工作當中去。
經過這一次病痛的折磨,終於讓我明白了,逞強之後所要承受的代價,也讓我深深的知道,螳臂當車的後果會是一個怎樣悲慘的下場。
如果,你想要逞強,耍酷,逞英雄,那麼我一定要提醒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之前,一定要先問一問你那脆弱的小身板兒究竟是否能夠承受的住這一係列猛烈衝擊過後所帶來的後果,而我,顯然是在這樣的打擊之下被無情的擊倒了。
清晨,太陽又一次如約而至的爬上了那湛藍的天空,和煦的陽光透過寢室屋外窗戶的縫隙照了進來,撒滿寢室的地板,一片金黃。
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溫暖而又舒服,同時也吵醒了寢室裡幾個正在熟睡的幾個人。
又是新一天的開始,寢室裡麵的人都一個個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他們又要投入一整天忙碌與學習,除了我之外。
而床上的我,一邊用腳使勁兒的揣著上鋪的賈超,提醒和催促他上課的時間不要遲到,一邊卻又把腦袋伸出了被子,貪婪的吮吸著清晨窗外那恬靜的空氣。
看著我如此舒服的模樣,一旁的丁磊卻已經看不慣了,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小聲的咒罵到:“你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隻不過是感冒發燒而已,而且如今都已經出院了,居然還可以在這裡悠哉遊哉的曬著太陽,我們倒好,還得爬起來去上課,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