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向丁磊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丁磊用力的點著頭,我才相信剛才賈超所說的這一切。
回頭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明白,於是我又對賈超說:“不可能啊,那許傑的老爸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啊?他有什麼目的嗎?”
“嗨,這你都不知道啊,肯定是他那個有錢老爸,知道自己的兒子轉到咱們學校,但又怕沒人知道他們家的實力有多牛逼,所以就出資舉辦一場這樣的比賽,來趁此機會讓他的兒子在咱學校揚名立萬唄,本來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過的許傑專場表演秀,沒想到被你這麼突然的一攪和,結果就全都亂了套了,非但沒顯擺成,最後還讓自己的兒子受了傷,咳……”
“那為什麼許傑看到他老爸出現在現場的時候,好像很不高興似的,而且跟他老爸之間就像是兩個從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我帶著一臉的疑問說道。
“哎,或許,這一切就連許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被他老爸蒙在鼓裡,而且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好,這樣以來,難免會讓許傑誤認為,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任由自己的父親玩弄於鼓掌之中,再加上許傑性格倔強,看到父親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當然會很生氣啊!如果換作是我,我也不會理解的,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一份好心辦錯事呀,”上鋪的賈超擺出了一臉的老氣橫秋的模樣,自顧自的說著。
聽到這裡,我不禁又一次的感歎,“哎,有錢人家裡的少爺就是不一樣啊,隻要自己的老爸一高興,就可以包下整個工體來讓自己的兒子做一回專場表演,同時也為我所想的這出離間計而覺得可笑。”
這幾天許傑因病住院,所以寢室裡許傑的床鋪上一直空著沒人住,而我也會時不時的幫忙打掃整理一下的周圍的衛生,就算是對於許傑因為我的這場陰謀中受傷做一個小小的補償吧。
這些日子在醫院裡,一直都是小布在照顧著許傑,由於許傑受傷的是右手,更加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她,雖然平時也沒見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好了,但當小布執意要求讓自己去照顧許傑的時候,郝老師也很爽快的準了她的假。
在許傑受傷的這段日子裡,每次吃飯都是小布一口一口的喂他,通過小布這一段時間的悉心照顧,許傑的傷恢複的很快,再加上許傑平時經常運動的關係,沒過多久,他就可以開始自己用手吃飯了。
這一天吃完飯,小布帶著許傑在醫院裡散步,兩人都是這樣靜靜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許傑好似看出了小布的神情於是對小布說:“小布,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我……,”小布開始有些遲疑,隨後就又把剛從嘴邊吐出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哎呀,小布,你就說嘛,你這樣,會讓我著急的。”
聽到許傑這麼說,她才慢慢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比賽的那天,從人群裡走過來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他認識你嗎?”
“他……,他就是我爸”過了許久,一旁的許傑才慢慢的回答道。
“什麼?他就是你爸爸?那為什麼他當時叫你的時候,你卻不理他,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小布疑惑的問著。
“嗬……,他總是這樣,以為憑他的實力就可以擁有一切,他錯了,他錯了!”聽小布這樣問,一旁的許傑嘴裡發出一陣陣的哼笑聲,那笑聲根本就不像他,這笑聲是那樣的冷漠和輕蔑。
聽完許傑的這番話,一旁的小布便立刻反駁說:“不會呀,我覺得他很好啊,他那麼關心你,看到你受傷了,他顯得比誰都著急呢?”
“哼,他會關心我?難道你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學校的籃球比賽現場嗎?”
被許傑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問,小布也開始覺得有些迷糊了,嘴裡小說的嘟囔著說道:“對呀,這個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比賽現場呢?”
“哼,那場比賽根本就是他的安排,是他建議兩校直接舉辦什麼籃球比賽的,比賽的場館也是他安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陰謀,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了他手底下的一枚棋子。”許傑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講話時的聲音也隨之變的尖銳了起來。
“那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什麼呢?”小布又接著問著。
“哼,他隻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告訴咱們全校的人,我是他的兒子,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麼的厲害,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他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究竟想要些什麼?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家人在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這樣就夠了。
“我們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裡,如果早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了的話,那我說什麼也不會來參加這場比賽的。”許傑用力的踢著醫院花壇裡的小樹,眼睛漲紅著對身邊的小布說道。
“或許,是你誤會他了,其實他根本就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樣,”小布忽然變的神情呆滯,眼睛直直的望著前麵的花壇,靜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一旁的許傑看到此時的小布神情有些異常,眼睛裡閃爍著些許的憂愁,就急忙詢問著小布。
小布並沒有理會許傑所察覺的一樣,仍然自己一個人淡淡的說道:“其實他很好,你要比我幸福的多,至少還有你爸爸在你的身邊管著你,嗬護著你,肯為你這樣付出,”嘴裡一邊說著,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的慢慢向前走著。
身後的許傑看到此景,立刻急忙追了上去。
“小布,你怎麼了?”許傑一臉關切的問著。
身前的小布就在前麵不遠的一座假山邊上停下了腳步,聽到身後的許傑正叫著自己名字,急忙用手擦去剛剛流出的淚水,轉過頭眼睛紅紅的對許傑說道:“哦,沒什麼?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走神兒了,沒聽到你說的話。”
“哦,沒關係,隻要你沒什麼事兒就好,”身後的許傑這才慢慢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