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偷東西……夜……夜巡……她……她說的是……是真的嗎……你……你真……去……去偷東西……”身後的老婦人,激動的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居然會去做賊,她不是明明說,有好心人嗎?
“她……她撒謊……”夜巡拚命的忍住淚水,激動的大吼著,卻無比的心虛,身體顫抖的愈加劇烈了。
“哦?我撒謊嗎?那你能告訴你的母親,你的錢袋是哪裡來的嗎?那麼多的銀子,難道是你路上撿的?還是說,哪裡來了個,那麼不計較的好心人呢?這些銀子不會太多一點了嘛?”怨兒慢慢走近,逼近著夜巡,而她的笑容責更加的燦爛。
“……”夜巡咬牙切齒的瞪著怨兒,他無法狡辯,可是他卻是如此的不得已,他必須要這筆錢,必須要……
“……說……說啊……哪……哪裡來的……你……你是不是……真……真的去偷……”老婦人的聲音透露出了心寒,顯得淒厲無比。
“……是!是啊!”夜巡已經滿臉的淚水,他的聲音幾乎是尖叫著“可是……可是我還能怎麼辦啊?沒有人……沒有人願意相信我的話,沒有人……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助我們,沒有大夫……沒有大夫願意不收錢醫治,娘會死的啊,我不要啊!我不要娘死!全世界我隻剩娘一個親人了,所以不要,怎麼都不要,不要娘死!就當這是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做的壞事吧,無論如何,我一定……我一定要帶娘去看大夫!……一定要!”夜巡舉起棍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了過去,想向怨兒打去,帶著那股堅定,卻深深的害怕著。
怨兒也不躲,對此動作絲毫沒有懼怕,或者驚嚇之意。
夜巡此時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是低頭閉上眼睛狠狠得衝上來,舉起棍子就往下猛力的打去,卻突然感覺好似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帶著疑惑和害怕,顫顫的抬頭睜開眼一看,竟是冰辰,冰辰隻是單手就抓住了那根棍子,絲毫不費力氣,稍微一使勁,棍子就粉身碎骨,爆碎開來,撒了廟宇一地,嚇得夜巡瞬間失去所有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怨兒依然慢悠悠的往前走,步伐沒有一絲變動,紊亂,也沒有因為剛才得場麵,眼神,或者微笑有一絲變化,就連氣息都沒有一點加速。
“不要!不要過去!是我做的,是我偷你的錢,是我,都是我,我是壞人,我才是,是我偷的錢,不要動我娘啊!”夜巡朝著怨兒大吼,他自己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他不要娘出事,不要娘死,他流著淚,對著怨兒聲嘶力竭的吼著,希望她可以給他一些憐憫……
但是怨兒完全無視了他,直接朝老婦人走了過去。
老婦人的嗓音是那麼的乾涸、沙啞……“我……我不中用了……殺……殺了我吧……不要……不要難為……我……我的孩子……”天下父母心,做母親即使犧牲自己,也舍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不要!”夜巡想要撲過來,猛的往前使力,卻被冰辰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他為了掙脫,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冰辰的手上,但是冰辰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使已經被咬的出血,也不為所動,似乎完全沒有痛楚的感覺。
怨兒撩開了老婦人的頸邊的遮蓋,那裡有一個深深的牙印,牙印發著黑,似是中了毒,那裡的肉,已經有了一些腐壞,之前應該流了不少的血,但那牙印卻不似野獸,更像人類的齒痕,怨兒轉頭對著少年溫柔的詢問道:“什麼時候被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