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了一下，完全沒有預料到那個女子會如此問，隨即冰辰放開了他，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顯得十分狼狽，因為疼痛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跑到了母親的身邊，老實的說，“三天了……”

“已經太晚了。”怨兒有些惋惜的替老婦人的傷口，蓋上了自己的錦帕。

“什麼？你說什麼？”夜巡激動的看著怨兒，那五個字對他可謂是晴天霹靂。

“我說，已經太晚了，這個牙印應該是人類的傑作，咬的太深，失血過多，咬的又是這個位置，就算治好，恐怕以後生活也不能自理了，更彆說已經三天了……”怨兒惋惜的搖搖頭，站起身來又道，“這些銀子拿去吧，幫你娘準備後事吧。”

“你……你瞎說，不會的，明天我就帶娘去看大夫，娘馬上就會好的。”夜巡激動的站了起來，要和怨兒理論，他怎麼都不要相信，娘會就這樣死在他的麵前。

“隨你信不信，不過如果你願意把自己賣給我的話，或許你娘還有救。”怨兒帶著那個燦爛的微笑轉身，朝廟外走去。

“你……”夜巡剛想和怨兒爭辯什麼，後麵就傳來了老婦人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老婦人一邊咳嗽，嘴角還冒出有些發烏的鮮血。

“娘！”夜巡忙轉身，蹲下身子抱住了娘親。

怨兒沒有轉身，依舊帶著那個笑容，離開了破廟，冰辰依舊跟在身後，沒有出聲，沒有表情，他的手上，還有斑斑的血跡，和夜巡留下的齒痕，除了怨兒和冰辰的背影，最後留給夜巡和那個將死之人的便是殘破不全，那細碎的鈴聲，聽在耳邊，仿佛是一首送葬的序曲。

怨兒沒有回煙花柳巷，而是走到了最近的河邊，輕輕的坐到了河邊帶著有種優雅，向冰辰招了招手，“過來。”

冰辰乖乖的走了過去，好似一個牽線木偶，怨兒拍了拍身前的地麵，冰辰以半跪的姿勢，跪在了怨兒的身前，如此的聽話“手。”怨兒伸出手對冰辰以那種柔和而又勾人的語氣道。

冰辰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但是沒有放在怨兒的手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像是怕汙染到了，眼前那個絕世美女，是怨兒伸手把冰辰的手，毫不客氣的直接拉到了眼前，借著陰暗的月光，怨兒可以清晰的看見冰辰手上的傷口。

怨兒用手撈過一些湖水，撒到了冰辰的傷口上，為冰辰清晰傷口，洗去血水，冰辰依然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雙眼直視前方，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怨兒仔細的為冰辰清理著傷口，“那小鬼還真是狠呢。”怨兒微笑的看著那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