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林中還是很冷的。兩人圍著火堆坐著,慕清寒時不時的加些乾木頭。花路人想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最後像是下了決心,開口道“小三,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嗯?”“琰琬…琰琬可以交給我帶回冰心堂嗎?前兩天師叔飛鴿傳書,希望琰琬能送到冰心堂。明早我們就分開走吧。”花路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是他自己說把琰琬送到奕劍門派的。現今又要回來,雖說是有原因的,到底是自己理虧。慕清寒看著花路人,隨即扯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怎麼?後悔了?當初是怎麼說來著。花神醫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花路人急急解釋道“小三,是師叔叫我拿回琰琬。我個人絕對沒想過利用演完換取什麼。”慕清寒像是早已看透,從懷中摸出琰琬,丟到花路人腳邊“拿去。”看慕清寒這樣做,花路人也火了“慕清寒,跟花路人打交道的說多也多,可能記住名字的也就那麼幾個。枉我把你當知己好友,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馬車裡三人聽到外麵爭吵聲都跑出來,看見花路人揪著慕清寒的領子,握著拳頭準備揍他,琰琬孤零零的掉在一邊。遲淚語和樓音蘭見狀連忙拉開花路人,待到花路人冷靜些了,遲淚語問道“發生什麼了?剛才都是好好地,怎麼就打起來了?”花路人解釋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遲淚語聽到前麵還好,在聽見要帶葛春新一同回冰心堂,不由火了。“她是定要同我一起走的,你若不願意那就各走各的吧。”樓音蘭沒見過自家師兄對遲淚語發這麼大火,連忙跑去安慰遲淚語。
就這樣,幾個人都沒睡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花路人拿著琰琬準備出發了。遲淚語表示不會跟他走,樓音蘭擔心遲淚語,就留下來陪她。於是,馬車留給了遲淚語他們。
沒走多遠,慕清寒追了上來。花路人自己走自己的,沒理睬他。慕清寒幾步追上去“路人,昨天抱歉,我衝動了點。”聽到慕清寒道歉,花路人心情大好。走了一陣,見葛春新走得有些慢了,花路人關心的問道“葛姑娘,還好嗎?要不咱們先休息一會,等到了鎮上就可以購置馬車了。”葛春新垂著頭,問道“恩公就這麼走了,不會出什麼是吧?”花路人笑道“放心,他們沒事的。”葛春新突然狂笑起來,猙獰的看著花路人“他們是不會有事,有事的是你!”花路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葛春新“你…”話還未說完,旁邊慕清寒突然出手,趁其不備,打了花路人一掌,花路人口吐朱紅,在地上蜷著身子,掙紮著想爬起來卻是無果。震驚的看著慕清寒,花路人眼中充滿疑惑。慕清寒突然扯掉臉上的東西,出現的儘是另一張臉。這時二十來個人赫然出現在眼前,每人都是手拿雙刃,身法詭異,看來是魍魎門的人。花路人開口道“各位跟蹤了這麼久也不嫌累,要不要一同到前麵的鎮子喝喝茶,聽兩個小曲解解悶啊?”葛春新道“花路人,交出琰琬,留你個全屍。”花路人道“要是被人知道魍魎門人為了奪取琰琬殺害同盟怕是不大好吧?”葛春新哈哈大笑起來“同盟?其他門派是怎麼排擠我們的?我們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生活最底層。可笑也就隻有蕭白彥那少數人才會忠於大荒。現在這江山誰坐不是一樣?七夜大人已向我們承諾會讓魍魎門成為大荒第一大門派,我們自熱是效忠於他。所以你還是乖乖交出琰琬,放棄無謂掙紮。”花路人笑道“就憑你們?”葛春新說道 “本來還有些忌憚你的毒術,才安排一個假的慕清寒打傷你,現在,你是插翅難飛了!”卻見本來捂著傷口的花路人好像沒事人似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葛春新吃驚的看著花路人“你…你….”花路人挑眉道“怎麼我受了那樣一掌還能站起來?”葛春新張大了嘴“你躲過了那掌,沒被傷到?”花路人笑道“慕清寒出手前我就有所防備。”“你也會懷疑自己的朋友。”“因為他是假的。”聽到他這麼說,葛春新更是吃驚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時,“花路人”一個飄逸轉身,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因為我才是天下無雙的慕清寒。”葛春新為自己受騙感到怒不可及“哼,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贏定了嗎?”一個手勢下去,周圍的人一擁而上。這些人皆是為了搶奪琰琬而挑選的暗殺精英,對付他們可沒這麼容易,想到等會就能拿到琰琬,葛春新偷著樂。可她到底是低估了慕清寒。何需爭鋒,清風一出自無雙。手拿清風劍的慕清寒以身自在穿梭於人群間,手起劍落,眨眼間,刺客已倒下大半。其餘的人見了都圍著慕清寒卻不敢上前。慕清寒掃視一圈圍著他的人。三陽真火一起,周圍無人幸免,再出招,以炫炎斬殺了剩下的人。葛春新見慕清寒向自己衝來,正欲出刀反擊,瞬間,眼前已沒了慕清寒的身影,待到看清,隻覺脖子一涼,“好快的劍。”才說完,葛春新就倒下了。甩甩劍上的血,慕清寒將劍插回劍匣往回走。
這邊真正的花路人悠哉的正坐在馬車裡喝著茶。樓音蘭問道“師兄,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個女人有詐的?”花路人解釋道“雖然猜到是為了琰琬而來,我也想知道指使她的人。當時,我到那看到的屍體都是很薄的刀刃所殺,不像強盜手中的那些大刀。想必是她殺了那些人,然後再扮成受害人的女人。”遲淚語問道“為何你們要易容?”花路人笑道“小三怕中途出什麼意外,所以就和我交換了身份。“我見慕清寒與你並無交談,怎麼就易容成了對方的樣子?”花路人往嘴裡扔進一粒花生“小三跟我的默契還用說嗎?”“那你們吵架?”“自然是演給她看的。”樓音蘭嘟著嘴“師兄,你都不提前告訴我們,害得我還以為你們真那樣了。”“告訴你們,就怕魚兒不上鉤了。”這時花路人遠遠的看見慕清寒的身影,跳下車就往那方向跑去。遲淚語看在眼裡,心裡不是滋味,也跟著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