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洪流中,不進則退,沒有誰能擁有定格的機會,淘汰永遠占主流,就連連城的死也以極快的速度平息,七七過後,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就此永遠退出曆史的節奏。
有些東西,總會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來臨,就像現在的陳翊凡,麵對24小時的拘審和周圍冰冷的鐵窗,他突然有些彷徨,警察,是他本應該擁有的稱號,也是支持著他的精神糧食,可這兩個字前一旦加了個臥底,所有的一切都將向對立麵發展,比如現在,他是犯罪嫌疑人。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陳翊凡開始忐忑,從未想過有一天需要應付警察,特彆是以現在的狀況,就像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麵對□□一樣,可現在一切都到來了,就像當年那個晚上,有人把他推出白道,有人把他帶上□□。
那一天的舞廳,燈火輝煌。
“小子,怎麼地,還不想說?”
“我想說啊,是你自己不信。” 陳翊凡伏在地上,原來被人群毆還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旁邊的人又是狠狠的一腳,“你他媽混蛋,當老大好糊弄的呀。”
“你憑什麼說我糊弄你,我都說了不過是仰慕各位老大的雄姿才會跟著多看兩眼,是你們自己神經過敏說我是探子。” 陳翊凡擦了擦頭上的血:“看都不給看,難不成還想當個扭扭捏捏的大姑娘。”
“你......”
“慢著。”
“沛哥。”氣不過的小弟伸手就想給他一拳,沛個喊住了之後上前兩步,道:“你說什麼?”
陳翊凡掙紮著爬起來,道:“我說你娘娘腔......”話未說完,陳翊凡感覺麵前一股異樣的氣流,就被一記重重的耳光抽翻在地,迅雷不及掩耳,腦袋一蒙,臉頰是麻是疼都分不清,迷糊中用手一擦就是黏黏的液體,仿佛挨了一晚上都沒有這一下實在。那個叫沛哥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的呆了一下:“誰呀這......”剛一回頭就嚇得吧後麵的話噎在了喉嚨口,“連叔,您在啊。”
“阿沛,你閒得緊呀。”
“我....也不是。”
就在兩個人還在寒磣之際,跟過來的一個人不露聲色的走到陳翊凡身邊將他扶起。連城走過去,臉色徹底陰了下來:“鬨夠了嗎?”憤怒的語氣就像教訓自家的孩子。陳翊凡偷偷打量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彆說還真像個神,一時間竟看得入了神,沒有對其他人那種厭惡的感覺,但也絕對不是不怕。
“給沛哥道歉。”
“嗯?”這回聽清了,這感覺好像很久未曾接觸了,早跟著父親的死亡一同逝去。扶著她的人見他呆站著沒一點兒反應,就伸手朝他後腰搗了一下,陳翊凡回過神來,原先看呆了的眼睛急忙垂了下來。
“道歉。”不容置疑的一聲。
陳翊凡呡了呡嘴還是沒動。阿沛可再也站不住了,“連叔,沒什麼大事,是我不對,他還是小孩子,是我錯。”連城抬手攔住,犀利的眼神直看得陳翊凡心裡打顫,“對不起。”
“有你這樣道歉的嗎?大點兒聲。”
“沛哥,對不起。” 陳翊凡抬起頭大聲說道,聲音中竟然帶了些許顫音,莫名的委屈就這樣湧了出來。阿沛哪還敢要什麼道歉,一溜煙早跑了,連城也是一眼不看甩手就走,隻有剛才扶他的那個人說:“喂,阿沛也算個狠角色,你就那麼自信能自己出這道門?”
“啊?”
那人抬頭看了看連城,這回陳翊凡到沒有辜負他那股機靈勁兒,撒腿就向連城跑了過去。
“你乾什麼呢,不服?”連城問道,語氣倨傲。
“不,不.....” 陳翊凡猶豫道:“我......能跟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