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凡。”阿蒙叫住了陳翊凡,剛剛進門的景象真是嚇到自己了,因為連叔的威望,極少有人在這間會所鬨事,而當陳翊凡出手的時候,連叔的臉色更是瞬間急劇嘿了下來,自己也是又氣又急,本想看看他怎麼處理。誰曾想用的竟是這種小流氓打架的方式。分神之間,連城已經上樓,阿蒙走到陳翊凡身前,掃了一眼他受傷的手,“你先上去。”
舞廳的狼籍已經開始收拾,小令站在原處,“蒙哥......”
“阿蒙哥。”阿蒙應聲看了看那個抱著舒綸的女孩,“阿蒙哥,舒綸姐姐傷的很重,您救救她,救救她吧。”阿蒙走過去接過舒綸,人已經昏迷,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腦震蕩了,“小令,叫救護車。”
救護車的呼嘯聲開遠之後,阿蒙立刻上樓,樓道裡的景象驚得他立住了腳步,陳翊凡右手捂著腹部趴在地上,後背上的吧襯衫被抽開了兩條細細的血痕,連城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鐵絲,應該是為了綁花盆而放在窗台上的。可氣的是,陳翊凡還是滿眼的委屈和不滿。
“連叔,翊凡曆來就是這樣,是我沒教好他,您息怒。”
“息怒?你看他哪一點像讓我息怒。”
阿蒙上前扶起陳翊凡,“快向連叔道歉,你還做對了?”
陳翊凡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說,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憤怒的連城重新握緊了手中的鐵絲,“連叔。”阿蒙不自覺的擋在了陳翊凡的前麵,“期會馬上就要開了,翊凡也不是故意要和您倔的。”
連城早就為陳翊凡掉得劈裡啪啦的眼淚心疼了,更何況剛剛踹的那腳有多大力度早自己很清楚,很奇怪,這個孩子總是有那麼一股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牽製自己。再打,下不去手,連城憤憤的扔下鐵絲離去。
“翊凡,你也真是的,讓你服個軟會死啊,偏要弄成這個樣子。”
“阿蒙哥,對不起。”
“好了,跟我倒說的順口,難不成剛剛啞巴了,活該抽你。”
陳翊凡把頭埋在枕頭裡,對不起,真有那麼難嗎?是怕有一天,對不起這三個字,承擔不起自己對城叔是愧疚,甚至說,擔不起這份罪孽。
阿蒙小心的幫陳翊凡處理傷口,腹部那一腳竟踹出了一片青紫,輕輕一碰就疼得陳翊凡呲牙咧嘴,阿蒙也不敢亂碰,畢竟這個地方下麵都是臟器,隻得叫來醫生。
“醫生,怎麼樣?”阿蒙看陳翊凡的整個腹背被包的嚴嚴實實。
“肋骨裂了,我隔天再來換藥,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嗯,您慢走。”阿蒙送走了醫生回到床邊,看著直躺在床上的陳翊凡,輕歎一聲,“你什麼時候能安分點。”
陳翊凡轉過頭不看阿蒙,安分點,是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安分點,可這一切的結束,那麼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