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覺醒來,鐘書桓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片清爽,昨夜的不適全部消散。
抻了個長長的懶腰,起身穿好了衣服,梳洗停當後,來到院子深處的湖邊武起了長劍,正當他耍得起勁之時,看到了不遠處娉婷走來的竺青青。
忙收劍,顧不上調理浮動的氣息,向著她急步奔去。
“青青……”
“怎麼起得這樣早,為什麼不多睡會?”臉上關切的問道。
如水般波動的美眸,望著他武劍略顯紅潤的臉頰,含笑說道。
“心上惦記著你的病,想看看好些沒,去了你房間,卻發現屋子是空的,便來了這裡。”
聞言,鐘書桓燦然的一笑。
“嗬嗬,我的病全好了,青青,你的醫術好曆害啊,才喝了一劑,早上起來所有症狀全沒了蹤影。”
“看,我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嗯?”向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攥著拳頭向上彎了彎自己的臂彎。
竺青青被鐘書桓的俏皮樣子逗的笑了起來。
“咯咯咯……,鐘大哥,看你,多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不過,青青還是要叮囑你,身體才剛好一些,不要太急於習武,要好好多加的休息,再被晨起的硬風吹上一吹,豈不又要重患?”
“嗬嗬,是是是,我的青青大人,我會多加注意的。”
“對了,你的手好點了嗎?”
此時,他又想起了她的燙傷,一想到是為自己煎藥才弄傷的手,心裡就不由的一陣糾結。
抬起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笑著道。
“瞧,紅腫消退了好多,已沒有什麼大礙了。”
“哦,那就好,青青……真的很感謝你。”
說完一臉誠摯的望著她,發自內心的說道。
“喔,鐘大哥,不要老說這個謝字了,你們鐘家對青青的大恩,我一生都會銘記於心,況且青青也沒做什麼呀,隻是儘了醫生該儘的本分而已。”
抬頭望下已懸掛很高的太陽。
“啊,都這個時候了,乾爹乾娘他們怕是已經起來了,咱們快去給他們請安吧。”
竺青青怕鐘書桓還要再客套的說下去,故意叉開了話題。
鐘書桓也隨著她的目光向天空中望去,看著漸升漸高的太陽,喃喃的說道。
“哦,是啊,那咱們快些走吧,彆一會我娘又要數落我了,總是忘記給她請安。”
說完,兩人並著肩膀輕聲笑語的向著東廂慢慢移去。
遠遠的望去,一對碧人的身姿,是那麼的美好和諧,令人羨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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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大的庭院中,幾人不停的忙碌著。
鐘書桓,竺青青,翠兒還有小千兒。
隻見鐘書桓把長袍的下襟高高的掀起,束在腰間,袖口高挽著,不停的往屋子裡搬著東西。
小千兒抱著滿懷的東西,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少爺啊,還有這麼多東西,乾嘛讓他倆先回去啊。”
對少爺打發走家丁的做法頗有微詞。
“你瞧瞧,現在咱倆一身的汗漬灰頭土臉的。”
鐘書桓回頭瞪了一眼跟在後麵碎念沒完的小千兒,衝他小聲低吼道。
“你在後麵嘰哩呱啦說什麼啊?就你牢騷最多。要不,我這個少爺的位置讓給你做得了。”
“呃……少爺,借十個膽子小千兒也不敢。”連忙閉上滿腹牢騷的嘴巴,乖乖的跟在他的後麵。
眼角又瞄了一下小千兒。
“不是我說你,瞧你現在一身的肥肉,肚子越來越突出,再不運動減一減,照這進速,將來,你連討房媳婦都困難。”
心下想,這個小千兒,真是讓自己寵壞了,做點小活就嚷嚷個不停。
唉,這要怪誰呢?
誰讓自己不喜歡被彆人當成寄生蟲般的伺候呢?
所以才把身旁的書僮小千兒清閒壞了,瞧他那圓滾滾的身材,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小日子過的有多滋潤。
走在前邊的鐘書桓,又接著對尾隨身後的小千兒說道。
“他倆已經把大些沉些的東西搬的差不多了,就剩這些零碎的小物件,咱們自己做就行了,再說回去還有彆的事情等著他們呢。”
“哦……知道了少爺,小千兒多言了,看我這張臭嘴,嘿嘿,少爺,您可彆怪罪小千兒啊。”
不再說些什麼,緊緊跟在少爺的身後。
本來,竺青青和翠兒的東西沒有多少,但鐘老夫人曾特彆交待鐘書桓,一定要把青青家中所有生活的必需用品備齊,如果差一樣的話,讓她去時看到,可要責罰他。
其實,不用老夫人說,鐘書桓也早有此心。在宅子快要修好之時,已把該買的東西準備妥當了,心思很是細膩。
終於,把所有東西全部安置完畢,大家都已經汗水淋漓饑腸轆轆了,時晨也到了過午。
鐘書桓提議大夥出去慶祝一下,竺青青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忙吩咐翠兒拿些銀兩去市集上買些好酒好菜,要親自掌廚做給大家吃。
還想在勸勸青青,卻突然間記起,在現代,喬遷是有規距的,好像有“溫鍋”這麼一說。搬入新房的人家,要在第一天開一次火擺一頓家宴,象征著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於是,便打消了出去吃的念頭,滿懷期待的和小千兒等著品嘗青青的手藝。
酒菜很快買了回來,鐘書桓堅持進廚房幫著打下手,竺青青說什麼也不讓,說這些和翠兒做就行了,讓他倆在前廳喝茶稍等片刻,很快就會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