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床,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我有些不習慣。
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是漆黑一片。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身影便抱向了我:“笨女人,你終於醒了!”
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傳入我的耳中,是滅黎。
我第一次沒有在滅黎罵我“笨女人”後用魔法攻擊他,而是這麼靜靜地讓他抱著我。
這一個月來,也許是他為我和若離做得太多,在我眼裡儼然成為了“管家”的存在,因而忽略了他的付出與感受,隻記得若離和雪的存在。
如今感受著他對我的關心,我很想哭泣,為了這久違的溫暖。
但他冰冷的體溫和我溫熱的體溫告訴我:在未來漫長的生命之中,我們不能相偎相依,彼此給對方堅持下去的希望。隻是因為,我是一個怪物,一個注定獨舞的怪物。
沒錯,我從來就不是車芸紫,怎麼能貪圖車芸紫生活的溫暖呢?我隻是獨舞芸紫!為了血族的和平與地位而存在的獨舞芸紫!
於是,我狠了狠心,冰冷地掙脫了滅黎的懷抱。
“若離和雪呢?”我不經意地抽回了仍在若離腰際的雙手。
“啊?”似乎沒想到我一醒來就會問這個,若離微微張了張嘴,又說道,“他們去魔黨的洛斐德拉侯爵那兒了,大概明天中午回來。”
“去那兒乾什麼?”我蹙眉。
“爭取魔黨和密黨的和平啊!”
“血族永遠不會和平!”我冷冷地說道。
是啊,血族永遠不會和平!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這不可能的使命,真是可悲可歎,甚至說,可笑!或許獨舞一氏的存在不過是該隱和莉莉絲的一時興起吧!
“可是,我們可以使戰亂的它和平些!”滅黎的語氣有些激動,看著他異常堅定的眼神,我有些失神,這就是信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