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少爺。”看到他們,趙媽笑著迎上來,“你們最近忙,難得回來一趟,太太讓我燉了清淡的人參老鴨湯,滋補養身。”
南星和南昭從小吃她做的菜長大,感情非比尋常,雖然是主雇關係,還是多了幾分看小輩的親切。
對於他們身後的人,隻是禮貌客套的喊了聲:“楚小姐。”
被親疏有彆的稱呼取悅,南星笑容燦爛,上前挽著她的胳膊:“趙阿姨,您是不是還做了我愛吃的糖藕?我都聞到甜味了。”
趙媽是南母懷孕時,南父從老宅要來的人。
她是特級廚師,家裡來客款待都是她下廚,和高檔酒店有得一比,南家人對她態度都很好。
特彆是楚逢月,因為她是老宅的人,以前還有存有幾分討好的心思。
可現在隻是不鹹不淡地朝她略微頷首。
趙媽心裡有些納悶,不過也沒有多想,應該是剛才和小姐吵架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喜歡挑小姐的刺。
“是啊,除了糖藕,還有你上次念叨著想吃的酒糟魚。”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南昭一眼,“你們姐弟倆口味真像,讓我省了不少心呢。”
南昭玩著手機,隨口道:“我和姐姐肯定是像的。”
“阿昭。”南星笑著睨他一眼,“我可沒有你那麼挑食。”
三個人都像是不經意忽略了她,以前也是這樣,心照不宣。
原書中,五年前楚逢月剛被認回來,也是被‘無意間’排擠在外,隻要她向南父南母告狀,都會被說是看不慣南星,故意找事。
楚逢月懶得看他們唱戲,自己去廚房拿了瓶水,然後站在客廳一側打量四周,全程沒有給他們半個眼神。
有錢人家的風水都是請大師看過的,特彆是南家這種家族企業,公司和家裡都擺了符合雇主命格的風水局。
南家擺了個招財局,以金蟾為鎮,在客廳西南角。
她來了興趣,走近看金蟾的能量場,大概是在兩百萬左右。
布局的那位風水師應該不會放過南家這隻肥羊,報價起碼千萬以上。
這還隻是金蟾的價格,加上風水局……
昧著良心收個五千萬完全是可以的。
“你站在那裡乾什麼?!”是一道沉穩威嚴的嗬斥聲。
循聲看過去,中年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西裝,氣宇軒昂,看向她的神情帶著明顯不滿。
聽他的語氣,是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原主親爸沒錯了。
“逢月,”美婦人一身淺藍色蘇繡旗袍,從樓梯上款款而下,“怎麼一來就惹爸爸生氣了?”
楚逢月下意識抬頭,聽完後有些無語:“這就生氣了?那你們這一家人氣性還真大。”
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楚逢月?!”南昭回神,不敢置信看著她,“你怎麼和媽媽說話的?”
“那我該怎麼說?”她詫異道,“三跪九叩,聆聽聖訓?”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把自己當皇帝啊。”
聽到明晃晃的嗤笑聲,南星第一反應就是她瘋了。
見父母都沒有開口,她蹙眉,語氣擔憂:“逢月,你是不是不滿公司給你接的那檔綜藝?可也不能把氣撒在媽媽身上呀。”
“當年的合同是你自己簽的,公司每年有權替你接幾部綜藝也是白紙黑字寫在合同上,而且你當時不是聽說我要去所以也說想去嗎?要是你一開始就不想去公司也不會勉強你的。”
南父此刻對親生女兒的印象差到了極點,沒有教養、沒有契約精神、脾氣惡劣、且喜歡攀比。
他神色鄙夷:“南星是我們一手栽培大的,你處處都要跟她爭,又處處比不上她,以後對外隻能稱是南家的養女,免得丟了家族的麵子!”
這些年,楚逢月為了證明自己比南星優秀,從來沒有動用過家裡的資源,也沒有對外透露過和南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