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看向她時,眼底隻剩失望:“我本來以為能掰正你身上小家子氣的性子,五年了,逢月,你太讓我們寒心了。”
和溫柔可人的南星比起來,親生女兒就像是一棵野草,永遠也比不上精心飼養的海棠。
“爸爸。”南星有些不敢相信,咬了咬嘴唇,“可不管怎麼說逢月才是南家的親女兒,這樣對她太殘忍了,要說養女……”
她眼眶晶瑩的淚珠滾動,哽咽克製:“我才應該是。”
看向父母的眼神帶著仰慕親昵和痛苦,南星低聲啜泣。
“星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南母顧不上優雅,連忙從樓梯上下來,將隱隱發抖的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慰,“我和你爸爸一直都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女兒,從來沒有變過。”
“我也是,隻認你這一個姐姐。”南昭看著她哭,心裡難受得不行。
楚逢月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
不過白蓮確實有兩把刷子,難怪原主最後抑鬱自殺。
南父看著抱在一起的妻女,微不可察歎了口氣。
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得知當年抱錯後,全家人如遭雷擊,這幾年也是不複以往。
南星以前多愛撒嬌,自從楚逢月回來,在她麵前都是小心翼翼,什麼都是讓著她不跟她搶。
隻要她接了影視劇本和綜藝都會帶上楚逢月,這些他都知道。
對於這個養了二十二年的女兒,他是真的無可指摘。
所以他和妻子商量過,暫時先不把楚逢月的姓改回來,等她們姐妹倆處出感情了,南星知道家裡人不會拋棄她的時候再改。
現在來看,楚逢月永遠不會和這個家裡任何一個人有感情。
當年他在商場過於激進,引得對手尋仇,惡意報複在醫院調換了他的孩子,他不是神,不會預料到所有的事。
可楚逢月一回來就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了她的模樣。
最後一絲愧疚消弭無蹤,南父一抬手,身後儘力裝作隱形人的助理識相地遞過手機。
“是什麼綜藝,我讓人去交涉。”
做完這件事,他再也不想多看這個不如沒有的親生女兒一眼。
“荒野求生。”被南母溫聲細語哄好的南星收斂好情緒,搖頭道:“爸爸,荒野求生是陸氏集團旗下影視公司出品的,全網熱度很高。現在嘉賓名單定了,不可能再改。”
陸氏集團四個字代表了龐大的財團,從商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永遠壓在商界頂端。
不需要猶豫,南父立即做出取舍。
南家在豪門圈雖然也排得上名號,可和陸家比起來差了多少他心裡還是有數。
麵對女兒好整以暇看戲的目光,他冷聲道:“自己做的選擇,自己善後。”
“我還有事要去公司處理,晚飯你們自己吃。”對妻子說完,就帶著助理往外走。
看著他明顯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背影,楚逢月毫不給麵子,直接笑出聲。
“我呢,也沒什麼心情和你們吃飯。”她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也彆養女了,以後儘量不要見麵。”
“你們不鬨心,我也不會犯惡心。大家都好。”
懶得管這母子三人什麼表情,她拎著水瓶往電梯口走,去地下車庫。
“媽?!”南昭第一個反應過來,暴跳如雷,手機差點甩飛,“你看她什麼態度!”
“算了。”見女兒擔心地看著自己,南母有些頭疼,“隨她去吧。”
……
“逢月?”
楚逢月剛發動引擎,車窗被人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