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不菲的絹帛齊齊撕開,聽來聲音確是動耳,讓人心生一種快感。
妺喜迷戀上了這種聲音,姒履癸也縱容她,經常叫宮女拿來絹帛。民間的不滿聲越加多。
再一次,妺喜聽見了宮女打破玉瓷器時的聲音,又絕美一笑。
“愛妃難不成還喜歡玉器破碎的聲音?”姒履癸一味的投妺喜所好。
“不,臣妾不愛。”那些連她自己想來都荒唐的事怎會真心喜愛,姒履癸看他的眼神有寵愛,更多的是欲望。在一起算算也有些年頭,她還是覺得沒能得到他的心,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心慌,施妺喜從來沒覺得這麼無力過。她需要宣泄,她壓抑已久的感情。
妺喜穿著男兒裝就來到了履癸的朝堂,他倆本住在一座名為“傾宮”的玉宮。由於這宮殿修得實在是太高了,從地麵上仰望好像要傾倒一樣,所以取名“傾宮”。即使在那裡日日宴飲,夜夜笙歌。姒履癸還是隔一段時間會來到朝堂,這一陣也是攻打岷山國。妺喜會去找他,每次前去都是欣喜和恐懼各占一半,如此矛盾。自己沒有為他誕下一兒半女,那種近似瘋狂的寵愛太不真實了。
履癸讓妺喜坐在自己腿上,經常在他都是這樣抱著她。
“愛妃,你知道嗎?彆人都稱讚你‘有施妹喜,眉目清兮。妝霓彩衣,嫋娜飛兮。晶瑩雨露,人之憐兮。’”
“嗯?是嗎?彆人說的更多的是我禍國殃民吧。”有些事不是說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每天有人提起,刻意去忘卻發現記得更深。
履癸沒有像平常佯裝發怒說:“誰敢這樣說,我必讓他不留個全屍。”而是淡淡地說了句:“愛妃什麼時候也如此惆悵了。”
“那我平時是什麼樣子?”真很想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怎樣的。
“哈哈哈……”履癸隻是笑。
“稟報大王,□□將軍前報,岷山國投降了,岷山國國君獻了貢品。”侍衛在門外通報。履癸的笑聲停下繼而又爆發。
“愛妃,和本王一同去看看那戰敗國的貢品吧。”
妺喜又聽到了“戰敗國”三個字,慘淡的現實讓她想起以前,自己也是一件貢品。自己在他眼中也隻是一個戰利品樣的存在嗎?妺喜臉色變得蒼白,推辭說頭暈不能陪大王。
履癸臉色動了動,終是說了句:“快找人給娘娘看看。”囑咐了幾句就轉身快步走開。
見姒履癸走了,妺喜也轉身走出了殿堂,侍女攔住她,她卻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她們走開。
背道相馳的二人,皆不知,一個轉身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