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就要開口,弘晝道:“先她吧,你且稍等片刻。”
“你儘管說,沒有關係!”允裪道。
紫薇有所顧忌,四麵看看。
“無礙,本王是宗人府的,所以儘管開口。”允裪是宗人府的NO.1,弘晝是NO.2這是牽扯到的宗人府,是無人敢嚼舌根的。
紫薇就開始說了:“我姓夏,名叫紫薇,我娘名叫夏雨荷,住在濟南大明湖畔。從小,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和彆人不一樣的孩子,我沒有爹,我娘也不跟我談爹,如果我問急了,我娘就默默拭淚,使我也不敢多問。雖然我沒有爹,我娘卻變賣家產,給我請了最好的師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細細的教我。十二歲那年,還請了師傅,教我滿文。這樣,一直到去年,我娘病重,自知不起,才告訴我,我的爹,居然是當今聖上!”
允裪和弘晝看著紫薇,房間裡鴉雀無聲。
紫薇繼續說:“我娘臨終,交給我兩件信物,一件是皇上親自題詩畫畫的折扇,一件是那張‘煙雨圖’!要我帶著這兩樣東西,來北京麵見皇上,再三叮囑,一定要我和爹相認。我辦完了娘的喪事,賣了房子,帶著金瑣,來到北京。誰知到了北京,才知道皇宮有重重守衛,要見皇上,那有那麼容易!在北京流落了好多日子,也想過許多辦法,都行不通。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認識了充滿俠氣的小燕子,我倆一見如故,我就搬到狗尾巴胡問的大雜院裡,去和小燕子同住,兩人感情越來越好,終於結為姐妹………
“等一下!你和小燕子結為姐妹,她怎麼會跟你同姓。”弘晝追問。
“小燕子無父無母,姓什麼,那時生的,都搞不清楚。她為了要搶著作我的姐姐,決定自己是八月初一生的,因為她沒有姓,我覺得好可憐,就要她跟著我姓夏。”
“原來如此!”允裪和弘晝點點頭,白水仙恍然大悟。
“我和小燕子既然是姐妹了,也沒有秘密了!我就把信物都給小燕子看了,把身世告訴了她。小燕子又驚又喜,整天幫我想主意,怎樣可以見到皇上?然後就是圍場狩獵那天。事實上,我們三個都去了圍場,小燕子帶路,要我翻越東邊那個大峭壁,是我和金瑣不爭氣,翻來翻去翻不動,摔得一身是傷。沒辦法了,我就求小燕子,帶著我的信物,去見皇上!把我的故事,去告訴皇上!小燕子就義不容辭的帶著我的信物,闖進圍場去了!從此,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直到今天,才在街上看到她,她卻已經成了‘還珠格格’!”
紫薇說到這兒,已經人人震動。大家都驚訝不止,紫薇的故事,幾乎毫無破綻,太完整了。大家呆呆的看著紫薇,研究著這個故事的可信度。金瑣站在一邊,紫薇說一段,她就哭一段,更讓這個故事,充滿了動人的氣氛。
弘晝不發話,冷靜的聽著。
“我的故事,就是這樣。我發誓我所說的話,一字不假。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要你們相信我的故事,實在很難。現在,我身上已經沒有信物了,一切變得口說無憑。可是,小燕子不是濟南人,她是在北京長大的,住在狗尾巴胡同十二號,柳青柳紅和她認識已久,她的身分實在不難查明。如果王爺肯明查暗訪一下,一定會真相大白。我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心難測,我和小燕子真心結拜,竟然落到這個後果。想到自從小燕子失蹤,我為她流淚,為她禱告,為她祈福,為她擔心……我現在真的很心痛。我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格格,隻可惜失去一個好姐妹,又誤了父女相認的機會!”紫薇說到這裡,痛定思痛,終於流下淚來。
“夏姑娘的故事,我已經明白了!我想,如果夏姑娘所言,都是真的,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一個公道!目前,就請夏姑娘留在府裡。”弘晝和允裪知道夏紫薇沒有撒謊,但是人品如何,還待考究。
白水仙見夏紫薇說完了,便要開口。
“今個也晚了。”弘晝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
“王爺請聽我說完。”白水仙覺得這次錯過了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說吧。”允裪也聽一聽白水仙的事。
“我家住在漓江邊,是一門大戶,但是我娘未婚生子,被眾人所看不起,但是我知道,我娘不是自願的。我的爹,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娘也不知,但是我娘是被人擄走才有了我,我有證據的。”白水仙急急的把一塊玉佩拿了出來,上麵的龍形刻身,不正是乾隆十五年前不見得嗎?
弘晝還記得,乾隆當時直說弄丟了,不言其他。
“我娘什麼也沒告訴我,她在我10歲那年就走了,我為娘守了3年的孝,後來是生活所迫,我去找祖父來接濟我,但是祖父卻要我用這塊玉佩來換,我不答應。祖父也就沒有給我銀兩。還好有二叔,他告訴了我是當今皇上之女,給了我50兩。然後我就來到了京城,看到了還珠格格,我覺得自己也是有希望的,才會在後麵喊。是不是很丟人啊?”白水仙意識過來自己丟臉了,小臉羞紅,扯著衣帶。
弘晝看著白水仙的動作,覺得白水仙還是很有希望的,女兒家應該是這樣。
金鎖急了,自家小姐給王爺的印象肯定不好。金鎖用餘光看著弘晝和允裪。
“你們且在這歇下,弘晝你找些宮女嬤嬤來教她們規矩,規矩學好了,我們再議。”允裪年紀大了也累,先行離開了。
“規矩一事,吳紮庫氏會為你們辦妥,你們且放心。”弘晝說完也走了。
屋裡隻剩下紫薇、白水仙、金鎖和絲蘭在想著那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