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到那種熟悉的氣息,站起身回望,果然是他來了。看著司維一步步地向著我們走來,我能感到冰火的緊張和驚訝。
“師傅!”冰火語氣不穩。
司維上前緊握冰火的雙肩,擁抱,是重逢的喜悅。他也來看他了!心裡一陣刺痛,還是這些人,再見,卻已是陰陽兩相隔了!
司維撫摸著碑上的名字:“你小子,可真舒服,啊,又在偷懶……了……”那聲音分明已經哽咽,一滴透明的淚掉落在碑前的花瓣上。我和冰火相望,眼裡儘是模糊一片,再見麵,已不是原來那個圓了。
殘陽將我們三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重重疊疊,異常淒清。
“師傅,我打算退出了,這些年我做的事已還了他當年的情,連帶冰恒答應他的事我也做完了。”
“嗯!我會和鄭老談談。”
怎麼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司維不是才回來麼?怎麼那麼清楚冰火的事?
“這些事都過去了,你就不要擔心了,莫兒!”司維揉揉我的發。我已經不是小女孩兒了,心裡有點不高興,可是冰火在我也不好拂他麵子。
“我送莫兒回去,冰火,你的事處理好了,知會我一聲就行了。”
冰火點頭,目送我和司維離去。
“今早的事,我道歉!莫兒,你不要再生氣了吧?你板著臉的樣子看著心裡難受。”
是的,這大概是第一次和他板著臉。以前總是“維哥哥”前“維哥哥”後的等著他哪怕半句的讚揚,現在不過換了個稱呼就受不了了呢?“沒有生氣,隻是不習慣你叫我莫!”司維臉色微變,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一起吃晚飯吧?”
“嗯!”不想再為難他,畢竟我也知道他的擔憂和顧忌。
晚餐後,司維送我回M大書院。他想不通我為什麼跑來M大上學。看著他想不通的表情,我失笑:“奇了!也有你想不通的事?”他不反駁,微笑著理理我耳旁的發:“這樣笑笑才好看。這裡不適合做你的避風港。”
我愣住,呆呆地看他開車離開。原來他也會那麼明顯地在意我的心情,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也因為這裡曾是他的母校所以我才更喜歡這裡。
艾可她們都還未睡,各玩各的,見我回來隻用眼神示意,算是打過招呼。嗬嗬!真是冷淡啊!
“各位姐姐,周末過得怎麼樣啊?”
“一般般啦!”艾可難得開口。
“陽希那小子呢?”Cherry忍不住問。
“他呀,被他Daddy接走了!”
“他Daddy長得帥不?”
“嗬嗬,司徒飛宇的哥哥,你覺得呢?”
“也是個大帥哥啊?這麼年輕就有孩子了啊?”Cherry自顧哀歎。我暈!這哪兒跟哪兒啊?
“說到司徒,這是他下午給你送過來的東西。”Maya抱給我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大束薰衣草。
“哇!好漂亮!我最喜歡薰衣草了!”Cherry大叫著跑過來,我趕緊閃到一邊,這小妮子風風火火地,走路都帶衰!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一雅,司徒飛宇是這個意思吧? ”艾可幫我分析,一擊即中。
“聽說司徒可從沒給女生送過花。”Maya也來插一腳,什麼時候她也這麼八卦了?
“我們隻是很好的朋友,送花也不代表什麼,而且他隻是送我喜歡的東西而已,哪有什麼花語?”
“哈!難道你喜歡他哥哥?”艾可你有必要這麼聰明?
“嗯,Cherry這花你這麼喜歡就送你吧!”
“轉移話題也太明顯了吧?”Cherry接過花猶疑著說。
哎呀,太失敗了:“他都有兒子了,你們覺得呢?而且陽希還叫我姑姑!”
“對啊,我們都忘了這點了!”眾人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
“可是有那麼可愛的孩子也沒什麼損失啊?”Cherry反駁。我暈!剛剛是誰聽說司維有孩子了就一副恨不得早生幾年的遺憾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