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在一個安保人員麵前,說了幾句,指了指葉穀穀。安保大叔點了點頭,男人回頭說,“你跟他就好了,他把你帶出去。”
葉穀穀快淚流滿麵:“嗯,嗯,謝謝謝謝。”
告彆安保大叔之後(就是揮了揮手,人家說的她也聽不懂),葉穀穀掏手機撥司廷電話。接通了但是怎麼也聽不見司廷的聲音,場館裡太吵,司廷應該還沒走出來。
葉穀穀隻好給司廷發了一條短信,“我已經出來了,不用擔心。”
葉穀穀站在路邊攔的士,停下來一輛車,葉穀穀問:“Can you speak English ? I can’t speak French.”
見司機點點頭,葉穀穀才比較安心地上了車。比手畫腳了半天,終於在從包裡掏出來住的賓館的宣傳頁遞給司機,司機才知道葉穀穀要去哪裡。
唉。葉穀穀很無奈。
車上的時候收到了司廷的回的短信。
“我也出來了,這就去公司。你彆在車上把司機砸到了。”
葉穀穀看了屏幕一會兒,先是笑,然後就有點小沉默了。
以前和司廷一起去上海逛。坐的士的時候,聽不懂司機的上海話,就隻能和司機比手畫腳地表明自己想說的話,但是握在手裡的手機一個不小心就隨著葉穀穀激動的情緒飛到了司機的胸口上。
司廷笑著說,“好家夥,就因為你聽不懂人家的話,就砸人家,真缺德。”葉穀穀正急著跟司機道歉,回頭嗔了他一眼。
年少花開啊花開年少。葉穀穀想。
進了門之後,就躺在床上。慎煙她還沒回來,葉穀穀躺了一會兒,沒人跟她說話,她就無聊了。
隻能開開電視,但是她一句也聽不懂,一個詞兒也看不懂,隻能就著畫麵理解。
(葉穀穀: 這有什麼,我小學的時候看圖寫話學得最好了。)
翻了一會兒,葉穀穀又無聊了,正想給慎煙打電話,慎煙就和鐘黎回來了。大包小包的拎著袋子,慎煙拎著小的,鐘黎拎著幾個大的。
葉穀穀說,“你今天花了多少錢啊”,順帶打了個哈欠。
慎煙看了她一樣,說,“你還是帶著庸俗的心理看待我的戰績”,隨即翻出一瓶香水說,“你聞聞,正牌貨,回家送給老媽的。”
葉穀穀躲著她的香水。葉穀穀一慣討厭香水的濃厚,之後伸手拿遙控器繼續換台。
突然葉穀穀皺著眉頭說,“怎麼是他啊。”
慎煙和鐘黎看向電視,電視上正直播一場足球賽。比賽已經結束,畫麵上是下午那個不知民族的同胞沉默著躺在草地上,他身邊的隊友拍了拍他的胸口。旁邊是身穿另外顏色球衣的球員們拋起教練歡呼著。
聽起來電視裡的解說員顯然很激動,但是葉穀穀聽不懂他的話的意思。
“Fin du jeu……balabala……Sans defense……balabala”(呃,我們一起來翻譯吧:比賽結束了,克亞多也無能為力。)
慎煙不解地問,“怎麼啦?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看足球了?”
葉穀穀指著同胞說,“我認識他……”
慎煙繼續不解地說,“你才剛到法國幾個小時,就認識彆人了,還踢足球的?交際能力一下子就突飛猛進啦?”
葉穀穀揮舞著手臂說,“他會中文,他會中文……”
慎煙一頭霧水,鐘黎坐在電視旁邊的沙發上說,“他是克亞多,穀穀你認錯人了吧,而且他應該不會說中文吧。”鐘黎也有些不解,克亞多踢球這麼幾年,也沒聽說過他會說中文啊。
葉穀穀也有些疑惑,自己都形容不清楚了,“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但是場館和球衣都是一樣的呀,這的確就是下午幫我的偉大同胞啊。(鐘黎你不讓我同胞相認……)
葉穀穀很疑惑,關了電視,就把時間交給睡眠了。倒時差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