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秋千是他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親手做的。
外麵完全可以買到,隻是那個細致體貼到極致的男子,他不肯。
那時的記憶裡,母親總是很冷淡,甚至寡言。
父親請過私人醫生,懷疑她有憂鬱症。
醫生說她是心結所致。
於是父親加倍的對她好。
隻是她眼中的憂鬱,不減分毫。
花園幾乎成了我的樂園,六歲之前大部分的記憶幾乎都和花園有關。
母親唯一與我生氣的那一次,就發生在六月花園的午後。
那是我無意折斷了一朵木槿。
可是母親卻毫無征兆的勃然大怒。
就像動物世界裡看到的母獅保護它的幼崽。
顯然她搞錯了保護對象。
那是母親惟一一次罵我。
她平時都很冷淡,對所有人都是。
幼年的記憶裡,隻有關於父親的溫柔,她的極少。
對此我得出結論,在她眼裡,那些沒有生命的木槿,比我要重要的多。
或許在她眼裡,那些木槿是有生命的,隻是她借著木槿在懷念什麼呢?我無從得知。
那些木槿,在我的童年歲月裡極儘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