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沉禮貌回首掛上假笑:“在下不成。”
至於他為什麼想到了起不成這個名字——
自然是因為他不想答應係統,但又覺得這係統有兩下真本事,他還挺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的,一番糾結之下,他索性叫不成,保留了他的“初心”。
“步程…那在下且稱您為步兄。”
溫玉沉倒沒什麼意見,故而沒吭聲,隻聽華清棠那頭又開了口。
“若我們三日後還未能找到出口我們大概就出不去了。”
弟子考核的確是要自己找到出口,相當於他們在裡麵玩迷宮,辨彆方向選出正確的路。
不過,這考核可從沒考過三天,但華清棠篤定的語氣讓他確定了這人上一世定然是被什麼東西困在裡頭,出不來了。
因為即便沒能找到出路,第二日也會將考生放出來。
他正想著怎麼套華清棠的話,係統便解答了他的疑惑:“主角是一天一夜後出去的,但華清棠不是,他因為被燭封所傷便藏在了沐重池裡療傷,沒成想被人落在了裡麵,還是清點人數時才發現少了他,他是最後一個出考核的人。”
“劇情裡沒寫是因為原文是照著沐少卿的視角進行的…所以隻一筆帶過了華清棠療傷不當導致仙骨於他徹底無用了。”
溫玉沉淡漠的凝視著眼前人,沐重池的確是養人,且靈氣充足,適於修習,可華清棠帶他去乾什麼?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救了他,他想報恩吧?
溫玉沉眼皮直跳。
果不其然,這天坑係統再次發話,央求著他:“要不你倆把沐少卿也帶上吧?不然他這樣感覺很容易死掉。”
溫玉沉睨了眼被紅鬥篷蓋的嚴嚴實實的沐少卿,淡定道:“不會,不帶。”
不過最終還是帶著沐少卿一起了,因為符陣裡多少是有些活物的,萬一什麼動物餓極了把沐少卿吃了,他就白忙活了一場,他可不想做無用功。
但…他要背著沐少卿這個渾身是血的…
溫玉沉是拒絕的,於是他便用了符紙,雖然有暴露身份的風險,但他實在不是一個會委曲求全的人。
路上華清棠果然起了疑問了他為何符紙威力如此之大。溫玉沉隻道是家中長輩也有修習之人,怕他遇到危險為他準備防身所用。
華清棠也並未多問,雙眸垂下,以一種放鬆的姿態抱著懷裡熟睡的小妖,此刻看著倒是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當然美人不是說華清棠長相柔美,反之,他的一雙鳳目平日裡不近人情,冰冷的眼神仿佛一潭死水。
能讓人望而卻步。
但他卻也因此得了個除首席弟子以外的稱號,華天仙。
為什麼說他是天仙?
一來是他自打入門拜師後一次錯都沒犯過,這哪能是人力所能及?簡直就是天仙下凡!用他們這群凡夫俗子來襯托他的不平凡;
二來則是他長得的確好看,宛如天仙。與他那不著調的師尊相比,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除了經常搶了沐少卿的風頭有些張揚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能讓人挑出錯處來。
他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同樣的囂張跋扈。
“步兄,我們在此處休整片刻吧。”華清棠雖是詢問,卻已經停住了腳步,從善如流的尋到了休息之處,並已經坐了上去。
熟練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溫玉沉也乾脆嫻熟的把沐少卿一丟,順便不著痕跡的踹了沐少卿一腳,也如華清棠那般自然的在臥榻上歇息。
片刻,他察覺不對。
華清棠並未明言此處,隻是從背影給了他一個大致方位,他又是如何在若大的沐重池憑借一個背影精準避開路障,找到這隱蔽的藏身之處的?
抬眸瞬間,二人眸光交疊,各懷鬼胎。
“步兄倒是對這熟悉的很。”華清棠笑意不達眼底,似是閒聊般提出此言後直視著他的雙眸。
對峙片刻,溫玉沉嗤笑一聲,將問題原封不動的丟了回去:“不是由你帶路嗎?”
言下之意,你不也挺熟悉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