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佞是他們這批同輩裡輩分最大的,所有人都要尊稱他一聲大師兄,不過溫玉沉每回叫他大師兄時都一副不服氣的嘴臉,使得徐佞偏向了程慊。
“壞了便壞了,一個破鏈子而已,有何可心疼的?”溫玉沉隨性接道。
係統十分滿意他這無差彆攻擊的陰損樣兒:“你看,都說了你一定會有仇家的。”
溫玉沉正喝著茶,被係統的話嗆了一口。
徐佞的實力雖與溫玉沉有些差彆,但因為他大師兄的身份是為數不多敢跟溫玉沉硬剛的人。
徐佞斜睨了他一眼道:“怎麼,朝淩是打算用自己的靈力修為來代替玄天鏈護住場外之人?”
溫玉沉回敬他一個笑,嘴裡緩緩嚼動著有些酸澀的李子,吃完後,他漫不經心的揮了揮袖。
哢嗒。
骨節敲了兩下擺放水果的桌麵,徐佞正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見場內被包裹殆儘,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完全看不清場內的情況。
溫玉沉卻十分有閒心的又用袖口擦了擦果盤上的李子,咬了一口:“一個低階法術罷了,大師兄何必如此急躁?”
溫玉沉口中的低階法術是需要極大的靈力所維持才能保證它不會中途崩壞,而徐佞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囂張。
徐佞微微蹙眉,隻覺得他過於跋扈,但最終也沒說出個名堂來。
溫玉沉則淡定的吃著果盤裡的新鮮水果,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個哈欠。
餘光瞥過還藏匿在人群中的華清棠,半掀眼皮似不經意的看向他。
少年眉眼冷峻疏離,與周遭喧鬨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豔紅色的發帶係在發間,清風一吹,發帶拂過他的臉頰,更是襯著他白皙的膚色,宛如周身被月光籠罩,散發著熒熒微光卻足以將他與周圍的人區分開來。
他實在是太白了。
正愣神,結界內一陣波動,是沐少卿在攻擊結界。
不,確切來說他是朝著華清棠宣戰,劍鞘直直的向華清棠所站的方向飛去,若不是溫玉沉施了術法,此刻華清棠說不準真被他傷了。
雖然大抵隻會與他擦肩而過,受些皮外傷,不打緊。
溫玉沉倒沒打算插手阻止他倆打架,畢竟華清棠如今仙骨加持,又並沒有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若是還能戰敗受傷那這徒他不收也罷。
他是不會允許一個廢物拜入他的門下的。
儘管那個廢物救過他,但說到底自己身陷險境也是因他而起。
不過若未收他,倒也不是不能偶爾去瞧瞧他練的功法如何,稍微提點一下也未嘗不可…
“不可以破壞重點劇情,您必須收華清棠為徒。”係統的聲音打斷了溫玉沉正思考若他敗了自己要不要收沐少卿為弟子的想法。
溫玉沉仍舊我行我素道:“聽不見。”
係統:“……”
“收了你會死。”
聞言,溫玉沉緩慢點了幾下頭,似乎是在仔細思量著係統的話是否屬實,最後脫口而出:“哦,不信。”
溫玉沉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揮手將結界大開,在結界破開露出沐少卿的臉時難得從華清棠麵上看出些彆樣的情緒。
些許恨意被華清棠掩在黑眸中,隻有溫玉沉一人注意到了他緊攥著的手以及一閃而過的殺意。
通紅的李子被溫玉沉攥在手裡,隻聽他含著笑意道:“要開始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兩位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的“仇家”到底誰能把對方打成手下敗將。
正想著掀開折扇給自己扇扇風,溫玉沉就發現自己的折扇沒了,那把折扇是他師父送給他的,也算得上是他師父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了,他不太想弄丟了它。
“扇子還能找回來麼?”溫玉沉問係統。
袖口一沉,溫玉沉察覺到是有東西進了他的袖口,伸手去拿,摸到了他的折扇,眸子一亮。
“扇子沒丟,隻是自動收進了收納間內。”係統如實道。
劍拔弩張的氛圍使溫玉沉回過神去瞧場上之人,沐少卿還站在上頭,雖然他不及眼前之人高,但氣質與那人相差不大。
華清棠微微頷首斂眸:“弟子華清棠。”
話音一頓,華清棠一雙鳳目死死的盯著眼前風光無限的少年,眼中儘是鄙夷,雙唇一碰,聲音涼薄至極:“請戰。”
他唇角微彎,冷笑著譏諷道:“沐師弟,我讓你三招。”
係統瘋狂在溫玉沉腦內尖叫:“這劇情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