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願如此,但也隻能這般自證清白,他解開衣裳的速度實在是慢,溫玉沉看不過去,乾脆一揮手將他的衣裳瞬間扒光。
沐少卿瞪大雙眼,目眥欲裂,溫玉沉竟然連他的裡衣都沒給他留!
但怎麼說他也是原文男主,身材的確不錯,不過…
溫玉沉斜睨了華清棠若隱若現的腹肌,十分滿意。
還是我徒身材更好。
不愧是我徒。
“是不是該去搜沐師弟的臥房了。”華清棠一邊係好腰間玉佩,一邊語氣冷淡的提醒道。
溫玉沉十分欣賞華清棠這幅要死一起死的囂張氣焰,他突然發現華清棠的確跟他算是一路人,隻不過華清棠的花花心思沒他多,更像是一個寧可魚死網破也不懂變通的死腦筋。
而溫玉沉則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損小人。
“是該到沐師弟了。”下頭有人跟著附和,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此刻沐少卿依舊光著上半身,整張臉漲得通紅,憋不出一句話來。
程慊隻覺大事不妙,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推開屏風,踏入一個與屏風外截然不同的境地。
臟是真臟。
“沐師弟怎麼是這樣的人…”
若沒有華清棠的臥房在前麵襯托,沐少卿也不至於被說的如此不堪入目。
溫玉沉跟在了程慊身後,有意拉大了屏風縫隙,顯得裡頭那屋更臟了。
不過溫玉沉不是為了羞辱沐少卿,他是想著斷了程慊想要徇私舞弊的想法。
程慊總不可能把場下之人全當成瞎子公然徇私。
水麵平靜無波,但軟玉的確丟了。
溫玉沉似笑非笑:“告狀的人呢?不來解釋一下嗎?”
那人被推了出來,支支吾吾說不出解釋的話,而後華清棠又提出去這弟子的臥房瞧瞧,保不齊還是惡人先告狀。
溫玉沉抬眼,瞧著眼前人目的性十足的眼神輕笑一聲,允了。
結果還真在這弟子房中找到了,溫玉沉也有些驚奇,本以為是華清棠將軟玉藏在了哪沒被程慊找出來,沒想到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把軟玉又塞回了那人臥房裡。
“不是!不是我!”弟子簡直沒骨頭似的,當啷一聲跪了下來,“弟子沒有…”
溫玉沉還打算繼續往下看這人還能編出什麼瞎話,程慊就打斷了這人的哀嚎。
“你怎敢偷盜軟玉陷害同門!”
溫玉沉覺得程慊太過慌張,倒顯得他有些不對勁。
正吵鬨著,手上一涼,溫玉沉垂眸,是他的折扇,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攥著扇骨,隔著扇子戳了戳他。
溫玉沉挑眉,示意他有事快說。
華清棠也不多言,將扇子遞給他後規規矩矩的以僅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多謝仙尊。”
溫玉沉順勢接過折扇,說話的聲調似乎帶著些逗弄的意味,唇角勾著,烏黑的眸子掩不住笑意:“你打算怎麼謝本尊?”
華清棠一怔,他上輩子沒被溫玉沉這般待過,雖說他與溫玉沉是師徒,但溫玉沉卻從未對他有過什麼親近的行為。
他見過最多的是溫玉沉氣急時冷漠的神情,像如今這般姿態放鬆的淺笑他倒是不曾見過。
不等他回神,溫玉沉又接著自己的話茬繼續道:“以身相許?”
他上一世死時也還沒過十八,如今倒退回十七歲時,更是聽不得這些調戲自己的話,耳尖肉眼可見的紅的跟火烤了似的。
溫玉沉見他反應如此強烈,滿意的將話攏了回來:“拜本尊為師如何?本尊教的比彆人好,你不虧。”
華清棠眸子亮了亮,隨後想到了什麼眸中的光亮也隨之黯淡。
溫玉沉不解,難道拜他為師華清棠還委屈了?
他還想拜誰去?
華清棠在無形中被他劃分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他如同一隻惡犬,看守著獵物,斂著眸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圍人一圈。
他倒想看看,華清棠到底看上了誰,還有誰比他更有實力,足以成為華清棠的師尊?
溫玉沉越想越是不悅,他冷哼一聲甩袖時帶起一陣疾風,發出一聲悶響,動靜雖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圍人注意。
華清棠回過神。
果然師尊還是同上輩子一樣,喜怒無常。
華清棠見眾人都向他倆這瞧,隻得小聲喚他:“師尊。”
剛還在到底是想誰讓華清棠刮目相看的溫玉沉在聽見這句師尊後又感覺不那麼生氣了。
垮下的嘴角又彎了回來,眉眼也舒緩起來,有些不自在的瞥向華清棠,鼻音略重:“怎麼?”
先前睡不著時他就在想華清棠喊他師尊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是更像他喊步程一樣,還是更像他喊仙尊那樣?
不過那會兒他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如今倒是不用他再思量華清棠喊自己師尊是什麼樣了。
心情大好的溫玉沉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師尊這個稱呼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