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慊被他說的老臉漲紅:“溫玉沉你莫要欺人太甚!”
“實話實說罷了,怎地到你這就成了欺人太甚?”溫玉沉也不急著叫下頭的兩人起來,他想等那位栽贓的弟子鬨完再繼續大典。
徐佞一拍桌子,橫眉冷眼的朝溫玉沉道:“鬨夠了沒!你們二人是何等身份地位,如今在這丟人現眼!”
溫玉沉當即笑出了聲:“大師兄這是在管教本尊麼?”
“本尊是何等身份地位,大師兄不是最清楚麼?”
徐佞當時也差點就當了這邵陽第一,但棋差一招,他落敗下場,成了萬年老二,每回比試都拿第二名,最後在師父死前也拿了個第二,差點就打贏了。
於是這沐重池的重要信息就落在了溫玉沉手裡,而他也隻能當個沒用的掌門。
因此他對溫玉沉沒什麼好臉,且也不喜歡溫玉沉這吊兒郎當的性子,兩人雖沒有跟溫玉沉和程慊一樣劍拔弩張,但也並非兄友弟恭。
“諸位仙尊!弟子有要事稟報!”
那弟子高喊的聲音講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弟子要告人偷竊靈器!”
溫玉沉挑眉,唇角噙起一抹淺笑,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正行禮的兩人,朝那弟子道:“何人?”
那弟子似乎是有了底氣似的,抬起頭與溫玉沉對視,中氣十足,指著兩位“天之驕子”憤憤不平道:“弟子在夜間出恭回來時瞧見有人進了沐師兄和華師兄的臥房內!”
溫玉沉表情微妙,微微挑眉嗤笑。
那進去的人不就是你嗎。
不過他沒揭穿,繼續順著那人的話往下接:“你的意思是說是他們偷的?”
程慊此刻也笑著,半眯著眼。
沐少卿早就把靈器交還給他了,但華清棠可沒還過。
那弟子聲音高亢,言之鑿鑿:“是!”
偷盜靈器的罪可不小。
溫玉沉點點頭:“你可知若你說謊,殘害同門是何罪?”
那弟子遲疑片刻,搖頭:“弟子不知…”
溫玉沉還未出言解釋,雖然他本身也解釋不出來,打算叫陸常給他科普一下。
“除去靈根,不得再入邵陽。”華清棠的聲音先響了出來。
溫玉沉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轉而又問那弟子:“你可還要告?”
那弟子還沒說完就被程慊打斷,程慊笑麵虎似的要給溫玉沉下套:“朝淩,何必嚇他,孰真孰假一探便知。”
溫玉沉沒接茬,指了指陸常:“陸常,你去瞧瞧庫房是否少了什麼,若少了即刻回稟。”
陸常點頭,也知事態緊急,使了個法迅速到庫房內查探。
華清棠並未慌亂,反而如同勝券在握。
陸常因經常處理這些宗門事宜,所以他沒耽擱什麼時間,不出一炷香功夫就查遍了庫房內是否丟失靈器。
再現身時所有人都眾人屏氣凝神,盯著陸常,等待著他宣判此事結果如何。
陸常神色凝重道:“…少了。”
溫玉沉聲調拉長,微揚頭,看向陸常,複述了一遍:“少了?”
陸常知他這是問少了什麼,連忙接道:“少了軟玉。”
軟玉乃是提供護山靈陣之力的其中之一,不過它並非是什麼重要的靈器,隻是在其他幾個靈器靈力匱乏時作為補充,溫養其他靈器同時將靈陣漏洞修複。
所以它丟失後並未有人發現。
“軟玉丟了?!”徐佞大驚,軟玉雖不是重要的靈器,但也的確是承擔了靈陣所需的部分靈力,而且它修複能力極強,若沒了它保不齊靈陣周轉時出現什麼意外便徹底損壞了。
溫玉沉語調懶散,瞥向華清棠:“你二人還有何要說?”
半晌也無人應他,溫玉沉也不惱,一揮手將陸常叫到身側,低聲吩咐了一句,隨後走在最前頭,見無人跟著,回頭道:“不去瞧瞧他們屋裡究竟是否藏了軟玉?”
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不再呆愣在原地,而是跟上了溫玉沉的步伐,不過兩位當事人並未出什麼風頭,隻是跟在浩浩蕩蕩的隊伍後方,二人都未說什麼。
院內。
房門禁閉,溫玉沉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將隊末尾的兩位主角叫到門前,他則靠在門檻邊,將那二人推到風口浪尖,樂得看戲。
係統:“你在乾什麼?”
溫玉沉興致勃勃:“看戲啊。”
好一句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