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哽住,又道:“你沒助華清棠藏軟玉吧?”
很顯然溫玉沉在係統這裡已經沒了絲毫的可信度,係統甚至懷疑他是在給自己添堵,讓劇情崩的更離譜一點。
雖然目前來說大的劇情節點都未改變。
溫玉沉搖頭,十分誠懇道:“沒有,我懶的找軟玉被他藏在哪了。”
他在華清棠房內休息時的確是有機會幫華清棠遮掩一二,但那日他實在是沒什麼心情,且身體也尚未恢複,就算有想法也力不從心。
“華兄,請吧。”沐少卿並未稱他為師兄弟,雖未言明不服但也知他此舉用意。
華清棠推開弟子臥房,吱呀一聲,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麵而來,溫玉沉聞著這椿花熏香莫名一陣心虛,下意識嗅了嗅自己身上還有沒有殘留著的熏香味。
…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不過沒人注意到他細微的異常。
屋內擺放整潔,不帶一絲雜質灰塵,而弟子臥房最初並非一塵不染,因邵陽十年一考,而考後拜師的弟子會歸於諸位掌門門下,重新分配與自己同門歸於一處。
故而此處的弟子臥房隻在考核時才會使用,一般的弟子都是想著住幾天講究一下,拜完師換了臥房再收拾也不遲。
於是這弟子臥房基本上滿地是灰,能看的地方隻有床榻,還是因為床榻是由菱絲鋪上一層布後不染灰塵,不然估計也會同那臟兮兮的地麵似的,滿被窩灰。
“沐師弟和華師弟竟然把這地方收拾的如此乾淨…”
這哪裡是沐少卿收拾的?
“我收拾的。”
華清棠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沐少卿麵色一僵。
他倒也不是邀功,隻是單純不喜歡被人冒領功勞罷了。
華清棠掀起眼皮,看向臉色不好的沐少卿,又補充道:“不是他。”
聞言,沐少卿原本支撐著笑意的嘴角徹底垮了下來。
他原本想著左右隻是住上幾日,又不會被人瞧見,拿來跟華清棠做比較,便沒收拾什麼,況且上輩子他可沒遇到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來“查房”,沒成想這溫玉沉臨時起意,硬生生把他也推到了風口浪尖。
其實若是尋常的弟子臥房他倒也能跟著華清棠沾些光,但偏偏他跟華清棠的臥房比較特殊——
並非是一間臥房兩個床,而是以屏風為阻隔徹底分割出兩個獨立的空間,而房間隻有一處出口,而進門所見的、屏風外側的臥房便是華清棠的,再往裡就是他的了。
照著現在的情景發展,若出了什麼意外軟玉沒在華清棠的屋內…下一個搜查的便是他的臥房。
沐少卿想到這不由得冒出冷汗。
他若如此邋遢的在眾人麵前亮相不如直接殺了他。
不等沐少卿再接茬,華清棠又回眸與看戲的溫玉沉對視一眼,垂下眸子,輕聲道:“仙尊一探便知。”
溫玉沉戲謔道:“程掌門不一起去瞧瞧嗎?”
程慊自然是要看著他如何被自己打臉的,哼笑一聲,眼中儘是譏諷,寬大袖口被他向後一甩,兜著風發出一聲悶響:“自然要看。”
溫玉沉伸出一隻手,紳士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被程慊低罵了句做作:“程掌門,請。”
溫玉沉並未生氣,反而覺得程慊這被他氣急了的模樣著實令人心曠神怡,他也不加收斂的揚起一抹笑意。
心中暗想最好能氣死程慊這個挑刺精。
當然程慊沒那麼容易就被他氣死了,程慊本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大手一揮,指尖竄出一個小水球,在他鬆手時水球立即蒸發。
是了,他在用追蹤術。
房內忽的泛起水霧,追蹤術便是通過分散實體化靈力在空氣中,也就是那個水球,通過分散後無孔不入的水霧探查是否有自己尋找的東西。
最後凝結,再次聚成水球,水麵上浮現出要尋的東西。
若是水麵並無任何異樣便說明東西不在這。
眾人屏氣凝神,等待著追蹤術宣召結果。
“…沒在這?”程慊詫異的又反複探了幾次,皆是無功而返。
沐少卿也肉眼可見慌張起來,沒在華清棠屋裡找到這不就得去搜他的臥房了嗎?
“不如搜身吧。”沐少卿急中生智,想著萬一是華清棠藏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無可能。
華清棠蹙了蹙眉,他不喜與外人接觸,但也找不出什麼借口拒絕,若是拒絕了倒像是他心虛似的。
華清棠瞧了一圈,沒看見女弟子後一言不發的將衣裳脫的隻剩一層薄薄的裡衣,白色裡衣下胸膛起伏清晰可見。
華清棠特意轉過身給沐少卿展示了一下,後挑釁的揚了揚眉:“沐師弟,你不脫麼?”
沐少卿麵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笑意了,他咬牙切齒,他本來想羞辱的是華清棠,結果卻把自己也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