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得不快,但溫玉沉總算是如願以償的把華清棠教的與自己相處時不那麼拘束了——當然,起因還是夜裡他給華清棠輸送了一晚上靈力把華清棠感動了。
天剛蒙蒙亮,原本在華清棠體內不斷灼燒的靈力總算是平穩了,溫玉沉有些困倦,但還是擔心他出意外,自己又實在懶得動了,乾脆把凳子一挪,一手撐著腦袋,又將一股靈力輸送進他體內後,安靜的闔上雙眸。
再醒來時便直接迎上了華清棠那灼熱的目光。
“…師尊怎麼來了?”華清棠也剛醒沒多久,此刻腦袋也有些昏沉,又是一夜滴水未進,嗓子乾啞,聲音聽著發悶。
溫玉沉起床氣很大,他被華清棠吵醒時本想壓一壓自己的脾氣,於是等了半天,想默默把火氣消化掉,隻不過他最終也沒能成功。
故而留給華清棠的便是冰冷淡漠的嗓音和他這眼底流露出的不悅,叫人看著便覺得心上發慌:“為師來不得?”
華清棠知曉他在辰時起床時是最為暴躁的,便也沒跟他置氣,或者說他不怎麼敢跟溫玉沉發脾氣。
“是弟子失言。”他鼻音很重,聽著可憐兮兮的。
聽到他認錯的話,溫玉沉更是覺得莫名煩躁,“嗯”了一聲後,又闔上眼,看樣子是睡了。
華清棠張了張嘴,想問他為什麼不回去睡,非要在他這坐著睡,但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他撐起身子,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就聽見那人冷冷道:“你回來。”
“乾什麼去?”
華清棠如實道:“弟子去修習。”
溫玉沉目光一頓。
他還…挺刻苦的?
溫玉沉不自覺放鬆了語氣指了指不遠處的粥:“你近日辟穀,不能吃葷腥,少喝點粥適應一下。”
華清棠自然也是知道要辟穀的,隻是沒想到這輩子這粥竟然是溫玉沉親手給他送來的。
分明他上一世是在去膳房找吃食的路上由溫玉沉傳信,說是傳信其實是更像命令,言簡意賅的幾個字,你該辟穀了。
他硬生生在受傷還未休養好時餓的力氣全無,最後去自己熬了點粥,剛喝了一口就被溫玉沉發現,把粥拿走,讓他餓著。
那幾天不知是如何過得,隻是餓的發昏,但後來他也發現自己受的傷好的快了些,本想問問溫玉沉是怎麼回事,但他又放不下麵子,不想跟溫玉沉先說話,於是就此作罷。
再後來他便在藏書閣內看書學習術法時意外知曉在分化辟穀的幾日裡人體恢複的速度會加快,因為分化會消耗掉諸多靈力,會減少人體所承載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新分化出的靈力。
但若是這幾日不辟穀身體便會被“欺騙”認為自己並未分化,導致疼痛不減的同時還會減緩恢複的速度。
“不喜歡喝麼。”溫玉沉掀起眼皮,“為師手藝很好,你不嘗嘗?”
從華清棠瞪大的雙眸不難看出他有多震驚。
竟然還是溫玉沉親手做的?
溫玉沉逐漸蹙起眉,雖然此刻已經清醒過來,沒那麼大脾氣了,但看人嫌棄自己做的吃食還是很不爽。
他是在嫌棄本尊做的粥太寡淡無味了?
“不吃便拿過來。”
華清棠搖頭表示自己要吃,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後吐了。
溫玉沉:“?”
華清棠好看的眉眼擰到了一起,幾次欲言又止:“……”
“師尊…這粥…甜的?”華清棠表示不可置信。
滿臉一言難儘的看著碗裡的甜粥深表懷疑。
粥怎麼能是甜的,不該是沒有味道或是鹹口的麼?
溫玉沉也不甘示弱:“不然呢?”
華清棠默默把粥放了回去:“多謝師尊,弟子飽了。”
不飽也吃不下這甜粥。
溫玉沉沉著臉,盯著他半天沒吭聲,就在他覺得溫玉沉是在生氣時,溫玉沉開了口:“…你喜歡鹹粥?”
華清棠茫然點頭:“嗯。”
哦,那就對上了,怪不得上回做的粥跟不要鹹鹽一樣,原來是他口味重。
真沒品味。
這事最終以溫玉沉又紆尊降貴的給華清棠做了碗甜粥作為結局,因為華清棠是病人,所以他勉為其難的滿足了一下病人需求。
係統覺得他崩人設了,哪有一個反派跟個賢妻良母一樣為人做飯,還是心甘情願的主動做飯,沒有人脅迫他。
係統:這個反派看起來不太靠譜…
連續靜養了幾日,溫玉沉也有空就去瞧一眼,與他說說話,引得華清棠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