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慎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還看到在位置上的,興許一會兒就能回來!”
趙青天的臉愈加變黑:“我說你怎麼當部下的?連自己老大去哪都不知道啊!做手下的就得跟老大形影不離……”啪啦啪啦機關槍一陣掃。
看來據上次我對他加薪的暗示表現的無動於衷後,這位大叔很不爽,顯然有第四種跡象的趨勢了。
就在周圍同事露出或同情或戲虐的表情時,周姐的聲音大老遠就傳來:“咦?趙副總,您找我嗎?不好意思啊!我剛去了趟廁所回來。”
大家頓時憋笑不止,我可憐兮兮地望著周姐,電腦上一條MSN短信傳來,Amy說:“你問問周姐下次什麼時候去如廁時,你跟在一旁遞廁紙,好響應趙副總的形影不離!”後麵再跟了一連串爆笑的表情。
“回來就回來,嚷那麼大聲乾什麼?我又沒聾!”趙青天嘴裡罵罵咧咧走掉了。
周圍的撲哧聲更多了,隻剩下周姐一臉無辜的站在中間。
這麼一鬨,下班時間早過了,我操起包就往大貓車上趕去。
當我把這事當笑話講給大貓聽時,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了。我們坐在哈根達斯店裡,彼此交換著冰激淩吃。這是我和大貓從小約定的習慣,要是哪一天誰心情不好了,我們就各自買了冰激淩,然後開始交換,對彼此說:“我請你吃冰激淩哦!”雖然幼稚,但我倆卻樂此不疲。拜趙青天所賜,今天心情非常鬱悶的我便提議過來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遇上了辦公室性騷擾?”大貓興致勃勃幫我總結。
“理論上是如此,但實際還沒騷成。”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喲!看來這班沒白上!這小嘴利索的。幾天不見,功力見長啊!”大貓用勺子挖著小球,淑女樣十足。
“那是自然!”
“不過,你準備怎麼解決那大叔?說實話,他可夠能耐的啊,連傅靖庭的老婆都敢染指。”大貓邊說邊朝我比了個大拇指。
“彆貧了,我挺煩的,不知要怎麼處理他。”我手托著下巴,大大呼出一口氣。
“這還不簡單,直接扔給姓傅的處理!”在我抗議兼憤怒的眼光中,大貓隻好改口,“不然讓你爸派人去提點提點。”
“我爸巴不得我被辭退!他不會幫我的。”我想想還是搖了搖頭,“再說了,這不是仗勢欺人嘛!我可不想落下這惡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感情還得姐姐我出馬啊!”大貓說著就要掏出手機。
“彆。”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生氣道:“你彆又像上次那樣,找來一些什麼道上兄弟,我都快被你嚇死了,我可不想出了事被當共犯抓起來!”
上次和大貓去吃飯,哪曉得是家黑店,經理看我們嬌滴滴倆女孩,買單時硬坑我們幾千大洋,大貓當場不乾,頓時暴怒,叫來了一堆人,後來的情景我現在想來也後怕。大貓是和記館的老板,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不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我知道她平日交流廣闊,黑白兩道都認識些人。所以一聽到她要插手,我立刻就頭大。
她聽了我的話,隻好收起手機,恨恨道:“就你那狗熊樣,哼!彆說我沒提醒你,早晚得吃虧!”
看著大貓用勺子,把另一個小球推起,刮平,推起,刮平。我知道她現在在火頭上。
我偷偷的把勺子伸向大貓的冰激淩,被她當場抓住:“你乾嘛偷吃我的,你自己也有。”
“嗬嗬,你的看上去比較好吃,而且你的是藍莓味的。”我舉著勺子更想伸長手去挖。
“你怎麼總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大貓嘴裡抱怨著,卻將冰激淩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