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笑笑就回了她跟鐘夕桐在梧雨小區的住處。
他並不在,她也不敢想他會去哪?
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不想留下一點念想,也不想留下任何牽絆。不是她太絕情,隻是
想保留住自己最後的驕傲。在一起兩年了,她總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擁有過他,總覺得像是一場虛假的幻象
。
臨走的時候,她回頭望著自己生活了兩年的地方。有關自己的東西都被壓在了箱子裡。像是把膠
片快速倒放,一件件與自己相關的記憶伴著物件被儘數抽走。她開始感到恍惚,開始懷疑這兩年來所發生
的點滴。
她努力的回憶。結果,抓破腦袋也抓不住一絲一線,像是壓根就沒得到過,竟抓不住關於他的哪
怕一點點的記憶。
她開始苦笑,什麼都是假的,恐怕連自己曾經最珍貴著的記憶也是。在看見他們的前一刻她還信
誓旦旦的相信自己是最幸福的,自己和他是心心相印的。看到那一幕的刹那,她開始懷疑自己和他的一切
,那些溫馨的快樂的場景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原來他隻是為自己製作了一個夢,而自己心甘情願的沉寂
在夢境裡不可自拔,任由他欺騙著自己,心感情願的自欺欺人。她不要這些假的東西,她不要他對自己的
心有哪怕一絲不情願,一絲的敷衍。
她開始恨他,要是早知道他的心還在寒子那兒,她不會這般的,不會如此抓住不放。
自己真的錯了嗎?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自己不該去找她,不該以為他愛的是自己,更不該跟他
在一起。
回到離開了兩年的宿舍,笑笑先去洗了把臉。呆坐了很久才起身去收拾行李。
沒想到方圓會來,所以一見就問她小雨的事。
“她奶奶照看著”方圓說的很淡然。笑笑知道應是不嚴重,也沒有再問。
待收拾好,方圓才問“你怎麼打算的?”
笑笑沒有說話。方圓歎了口氣又說“我剛見過寒子”
笑笑沒反應,嘴角掛起苦笑。
方圓看著牆上以前的貼畫,若有所思“探過了父親她就回日本去。”
笑笑沒想到會這樣,隻是問“她要離開?”
方圓重又看向她,目光裡是深深的不解“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院子裡一片狼藉,滿滿的是新生的雜草。屋裡也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久未打掃過了。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