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擺設卻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寒子感到心酸，撲到母親的畫像前，淚水忍不住滴落。夾雜著近日來的酸楚，一起滴落到積滿是

塵土的地板上。

離開三年了，逃避三年了。終究還是躲不過。

寒子卻沒想過父親竟會出現在老房子裡。

他比上次見麵時更蒼老了，原本半白的發也已經全白了。

寒父囁嚅半天才發出一聲“小寒”

寒子真真怔在那，一時不該怎麼回應。

寒子後來回想時才明白，自己在那時就不恨父親了。隻是聶倩卻出現了。

冷哼道“我沒死在外麵，你是不是很難過”。寒父見聶倩臉上掛不住，開口斥道“三年了，我以

為你會長進的”

“哈哈哈……”“除非你讓媽媽活過來”寒子冷笑。

寒父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你為什麼總揪著過去不放呢？”

寒父終於對聶倩說“我們走吧！”無耐的神情溢於言表。寒子心裡咯噔一下，卻沒再看去一眼

。

聶倩扶住寒親走出，卻突然停住腳步，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告訴你

那件事與我們無關。你要真想怨，那就恨我吧！你父親並沒錯的。”

寒子出乎意料的平靜，抿緊唇“你又要說那是個誤會”

聶倩終究沒有再說下去，任命般，攙扶起寒父，往外走去。

笑笑在老房子裡找到了寒子。她正端坐在葡萄架下，手裡捧著茶。笑笑猶豫著該怎麼去招呼。

寒子也望見了她，神情定了定，咦了聲“你怎麼來了？”

她們終究是不可能撕破臉的。笑笑卻想這樣也好。

那天下午，她們談過去，談古今，肆意閒扯著。卻都有意繞過了那道檻。

笑笑想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總有些潰敗的意味。不由苦笑。

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要求“你留下”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含糊不清。

寒子知道她是真心的，卻還是搖了搖頭。微歎口氣，才又說“我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

笑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