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 怎麼在這兒寬衣解帶呢?(2 / 2)

“林從羽你個傻逼,看見我你跑什麼跑啊?我他媽會吃了你嗎?”

“那誰知道啊?我今天這麼漂亮。”

林從羽仿佛感覺自己的身體剛剛經曆了一場切片,被樓梯斷成了好多碎段,疼得他連聲兒都叫不出來。聽見魏圖南的質問,他忍著渾身的巨痛,委屈巴巴地低聲嘀咕了一句,便抬手遮住了眼睛,不願意再看魏圖南那張鐵青的臉。

他寧可魏圖南不要來管他,也不想自己如此難堪的樣子被他看見。他越是想要在魏圖南麵前維持強大光鮮帥氣無比的形象,結果卻越是適得其反。

他萬分難過地想:魏圖南看到自己這缺腦髓的傻逼樣兒,肯定對他更看不上眼了吧,命運啊!為什麼總要如此捉弄人呢?

林從羽那一聲柔軟的嘀咕,像一記重錘,“轟”地一聲落在了魏圖南的心上。

確實漂亮,也著實慌張。

魏圖南見他裝死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一副根本不打算起來的樣子,便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從冰涼的地板上拽起來。

可林從羽去縮回了胳膊,閉著眼睛籲著氣,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

“彆動我!疼疼疼!”

“你,你不會是傷著骨頭了吧?”魏圖南一下子慌了。“那要不你等一下我去找人來!”

“不用!彆去!我沒事兒!”林從羽使出渾身的勁兒大吼了一聲。

此刻,他真是恨死魏圖南了。這種丟人丟到家的事情,有一個人知道了還嫌不夠,還要再搞來更多的知情人士嗎?

為了不讓魏圖南搞出更多的知情者來,林從羽拽著樓梯扶手咬著牙坐起來,硬擠出一張比哭更難看的笑容,逞強道:

“看吧?我說沒事就沒事,嘶——”

魏圖南看著林從羽硬逞的樣子,連忙搭了把手,小心翼翼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還能走嗎?”

林從羽咬牙點頭。可剛一抬腳,難耐的疼痛就讓他忍不住無聲地呲起牙來。

“算了,還是我背你吧!”

魏圖南說著,撿起掉到地上的頭飾塞進衣服口袋,然後揪了揪林從羽腿上的長裙,弱弱地問道:

“這衣服……要不我先幫你脫了吧!”

事已至此,林從羽乾脆破罐子破摔,完全放棄掙紮,抻開胳膊彆過臉,一副任君擺布的模樣,任由魏圖南一根一根地解開了被老媽係得花哨複雜的腰帶,將十二米大擺的下裙從腰上解了下來。

魏圖南正在替林從羽解上衣帶子的時候,樓道裡響起了一個聲音。

“哎喲,怎麼在這兒寬衣解帶呢?乾嘛不去化妝間啊!”

林從羽一聽到方璞的聲音,就氣血上湧,簡直想就地揍方璞一頓。

“還去化妝間呢!璞哥,是你讓陶老師來化妝間找你的吧?”

“哈?草!完了,今天這事兒出的,我都把這人的事兒給忘了。”

方璞這才想響跟陶響約好的事兒,拍著腦門兒就匆匆地要上樓去。林從羽絲毫都不客氣地叫住了他。

“等下,你把衣服先拿上去,我隨後就到。”

“好。”

方璞接過林從羽遞來的衣服,絲毫都沒有懷疑什麼,便一步仨台階地蹦上樓去了。

剝除了那一堆繁瑣的衣服,林從羽一下子覺得輕鬆了好多。

他一點兒也不客氣地爬上魏圖南的背,任由他背著自己爬完半層樓的台階,又走過幾十步路。他還沒有享受夠這來之不易的特殊待遇,化妝間的門就已經觸手可及。

原來從他摔倒的地方到化妝間的路途竟如此短,他真舍不得就這樣讓魏圖南將他放下來。

化妝間的門虛掩著。林從羽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見裡麵傳來了生氣的說話聲。

“方璞,咱這也多年的交情了,你這事兒辦得也真他奶奶的太離譜了吧?答應給我介紹對象,嘿!你居然把我的學生林從羽給我搞來了,你腦子壞掉了嗎?”

魏圖南聞言,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