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衣公子才叫個文質彬彬,哪像你們這兒城裡的酒家小廝,啥文化沒有還裝老虎……”
那頭老農正說得起勁,這邊祈橈已經爬起來攀在掌櫃邊上看拆開的信。
墨跡很淡,看得出是匆匆磨得墨,且紙張偏黃,似是民間用的舊紙。
信上隻有六個字:十八日內必返。
……
祈橈是個爽朗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很快和皇家的幾個侍衛聯絡成一片,
經常幾個人稱兄道弟先乾為敬,酒肉自是比不上上頭官員的好,
可是朋友何以比?至少祈橈是這麼想的。
隨以墨離去的第十日,祈橈從正大著舌頭的醉兄迷弟口中聽到這麼一番討論:
“你說,這隨大人是不是去去了邊疆?”
“怎得?這洛陽離邊疆千裡之路,至少也得二十來日。”
“可隨大人有朝廷牽來的汗血寶馬,若算是日夜不停,十八並不是個天數。”
祈橈疑道:“探花郎是個文將,邊關如今正戰火連天,他去湊個甚的熱鬨?”
侍衛飲儘碗中酒,笑道:“你可知這隨以墨曾隨父征兵?”
祈橈頓首:“但未拿戰績。”
“他當少將專為將軍出謀劃策,在這其中還認識了一個人。”侍衛一抱拳,
“當今策勳百簨的焉小承焉將軍。”
祈橈小聲道:“不就是個戰火兄弟,至於在高攀皇榜的正當前去助威麽……”
“你哪裡知道這戰場情誼,如今蠻夷宣戰,焉大人正是在生死關頭的節骨眼兒上,
加上昨日傳來我軍被十萬敵軍包圍的慘狀,若是善計謀的隨兄不前去相助,
那這個背水一戰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祈橈下意識磨了磨牙……我軍被十萬大軍包圍,隨以墨,你丫的不是去送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