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涼的溫度從背部殘有鐵屑的血瘀擦過,隨以墨瞌上眼簾,隔絕眸中對疼痛的隱忍。
良久,棉絲離開皮膚,忽聞祈橈道:“小的能否抖膽問一句,大人究竟去了哪裡?
才落下猙獰如此的傷口。”
隨以墨睜開鳳目,見祈橈正側身將棉絲浸入盆中。
祈橈也沒想著隨以墨會回答此事,不料卻突然腰間一緊,霎間跌坐在隨以墨雙腿上。
還沒反應過來的祈橈被隨以墨挑起下頜,探花郎笑意甚濃:
“你在關心我?”祈橈胃中一陣翻滾,“你……”立即掙紮出正赤著上身者的懷抱。
要不是為了自己這小命,祈橈是恨不得上前給這人一拳頭。
再抬眼時,見隨大人已若無其事地開始穿衣。
“作為個小廝,你知道多了,反不得好。”隨以墨從祈橈身旁繞過,
指尖戲虐般輕點其肩頭。祈橈一個哆嗦,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逆思考慮來,你的膽識和性子又可在某方麵得以上層器重。”
箍住祈橈的肩,從後方在其耳邊呢噥道:“可願隨我入京?”
祈橈婉言謝絕:“小人自小就在洛陽長大……”
“就這麼定了,明日啟程。”隨以墨爽朗笑道,走出房門,“廚子呢,今天爺心情好,
逮隻蘆花雞來燒。”
祈橈一掌重重摔在門上,無奈沒練過武,也沒那氣勢,門響了聲,便在隨以墨的一錘定音中
了了此事。大肆喊冤的小廝被掌櫃揪過耳:“這官員府上月俸可是一吊錢!”
捂著紅耳的祈橈才恍然大悟,得瑟著跟著京中人士混去了,
甚至是把掌櫃那句:“多給京城那邊稍點話說洛陽城的暮霞酒家好”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