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辯解,小姐我都暗中視察著,你身無令牌,隻身獨闖軍營,出謀劃策假做軍師。”
“可這戰還是輸了。小承也……”提及此,隨以墨一正苦澀難當。
“焉小承沒死,也不會死。”隨以墨茫然看著小妹:“生死大事,何以當胡說?”
“隨以墨你傻阿你?第一,這場戰非但不是說輸,而更能被以為勝,應為對方的頭頭遇刺,
再算這時間和能力,不是焉小承殺的是誰殺的?加上地方沒有傳出捉拿到刺客的消息,
仍是說明這廝還活著。第二嘛,為了朝廷上那個姓柯的人,他丫的死不了。”
說道後一句,隨擇語一抹玩味眼神打量著大哥,不想大哥聽見“柯”子果真神色警惕。
隨擇語又吃豆腐般摟著自家大哥,搖頭擺尾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今兒個咱哥榮子歸鄉,妹妹我給哥來燉魚湯,啷哩個啷~”
聽著小妹自說自笑還越唱越起勁,隨以墨心頭陰雲消散了去,哈哈大笑著拖著沉浸在自己唯美
歌聲中的妹子回屋。
天上一輪明月,地上一盞燈。遠處一位獨子,近處一家人。
……
卷在被窩裡的祈橈是被屋外暴躁的馬跺蹄聲給吵醒的。
本府的下人都起了床,早早服侍老爺夫人小姐少爺去了。祈橈頂著雞窩頭穿上棉衣,一骨碌滾下床,對門外的馬斯聲很是不滿意。
正準備著親自出門馴馬,竟與隨家小姐碰個麵對麵。
隨擇語周圍圍著一圈兒驚慌失措的仆人,隨擇語仿若未聞下人的驚呼勸言,一手拉住韁繩。
正奮力奔脫韁繩的黑馬竟被勒得動彈不得。
祈橈向後退了兩步……這女人竟有如此……怪力。
隨擇語馬鐵上一蹬,穩穩坐在背騎上。黑馬穿過層層大呼的人群,奮力抖動身體,
企圖將隨擇語摔下地。祈橈看著抱著馬脖子咬牙閉眸的隨家小姐,幾欲上前幫忙。
不料被一人擋下。
長袖如雲的隨以墨用食指壓下祈橈翻卷的棉衣領,眼睛卻注視著暴跳如雷的黑馬。
“隨擇語有的……不僅僅是勇氣而已。”
翻騰的駿馬或許是輾轉得累了,漸漸放慢了狂亂的步伐。
許久,隨擇語終於挺直身板拉直韁繩,隨意指控這神色傲慢的黑馬。
祈橈覺得自己真是小地方長大的沒見過市麵,不知道他地兒的區區一女子也可以泰然自若地馴馬。如此女子,氣態舉止想必都不同凡人。
隨擇語高揚下頜騎馬走向隨以墨。隨以墨似是自己說,又像是對祈橈道:
“我小妹比我更具能耐。”
“大哥,這就你外遇阿?”本是青春熱血的畫麵被隨擇語這一問意外凍結,寒風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