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以墨眯了眯眼,祈橈不動聲色地向後移了一步,低下頭。
隨以墨順勢避開話題:“擇語……這馬……似乎不是野訓剛至。”
隨擇語嘴角咧到耳根:“這不廢話嗎哥。”
見自家哥臉一沉,隨擇語忙道:“我這劫富濟貧,有甚的不對?”
祈橈心道:這就不打自招此馬是搶來的麽。
“劫誰的?”隨府名在天下的探花郎神色越發難看。
“不知道,那小子太橫,我把他踢下馬說有教隨時來隨府,小女子甘願奉陪。”
聽至此,隨以墨一步上前拉下馬上說得起勁的隨擇語,“跟我見爹娘去。”
從馬上滾下滿身灰塵的隨擇語不明所以地被大哥擰著耳朵往回走。
祈橈總覺得那哎喲喲喊疼的就是自個兒,那個滿臉陰鷙的就是暮霞酒家的老掌櫃。
……
朱紅府門外的鞭炮聲驀然響起,人都知道是為這探花郎來還願,
隨家下人都疾步如風準備著宴酒,祈橈將朱門推開一小隙,見門外鄉親滿麵紅光神采奕奕。
有的還將自家待月西廂的女兒給帶了來,唯恐這探花郎不從中挑一個。
祈橈想想自己到了這年紀也沒碰見過啥紅桃綿綿,因為隻是個小廝的緣故,
也沒有哪家媒婆願意來牽牽紅線。這隨以墨可好,靜坐府中,自由千千萬如花美眷
擠破了頭想和其同剪青絲。真是命不可比。
怎麼一思及隨大人那頭如瀑黑發和江南柳眉女子的長發綰青絲的場景,祈橈便覺得格外難受。
轉過身,看見在堂遠獨立望著自己的俊朗男子,祈橈擠出一個苦如落淚的笑容,低低彎下腰身。
即便是我比你站高了兩層階梯,我仍是奴仆,你依舊為公子。
祈橈再平身仰頭時,隻見那劍眉微微皺起,有些不符那紈絝公子的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