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橈伸出手指,欲將其撫平。卻恍然聽那人歎氣:“為什麽,你會難過呢。”
祈橈茫茫搖頭,為什麽難過,因為嫉妒你恃才傲物的氣魄,羨慕你名傳四方的才華和相貌,
渴求你溫暖如春的家庭。
見祈橈黯然的神色,隨以墨不禁胸腔一動,本是名作同情的東西在炙熱中慢慢變質。
一時間蠢蠢欲動在情誼中呐喊千次,隻是未噴薄而出。
朱門刹那卻被推開,走親訪友的同鄉好不熱情地抱拳而來,被人群層層包裹的隨以墨
盲目地尋找那穿戴灰色棉衣的身影,無奈目光劃來閃去,終究被這嘈雜隔離開來。
在人群中隨波逐流的祈橈怔怔看著被包圍的隨以墨,卻捕捉到他飄忽的眼神。
是了,自己是不足以讓人家隨大人惦記的。
穿過長長的弄堂,到裡居,人都出去接客了,花藤纏繞的房簷靜謐得詭異。
“喂——” 祈橈一驚,尋聲而去,驚見隨家小姐有氣無力地跪在房門前,手腳被捆住。
“小姐。”祈橈正欲屈膝,隻聽隨擇語到:“你傻X啊還不快過來幫我鬆綁!”
祈橈連忙小跑至隨擇語後方蹲下解開粗繩,重獲自由的隨擇語嚶嚶撫摸自己手腕的紅印。
“這難道是老爺……”祈橈覺得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能是爹嗎,我爹要知道了不抽飛我那傻丫大哥。”
祈橈撇撇嘴,料也就隨以墨對這妹子下的去手!
隨擇語起身搖頭擺尾蓄勢待發:“你去給我弄點兒吃的。”
祈橈一望日,這不剛用過早點麽。一道煙跑去了食房,挑了三個金絲饅頭送去小姐房裡。
隨擇語看了一眼饅頭,又望了一眼祈橈,二話不說抓起一拋,掉嘴裡,再一嚼,沒了。
三個下肚後,發現祈橈像看怪物般盯著自己,便不知從哪一抓抓出個木簽剔牙。
然後鄭重其事地對祈橈道:“一層飽。”祈橈霎時認同了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