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聞人聽雪想家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商枝想家的時候從來不照鏡子,不知道那時候自己的表情什麼樣,想來也和她們差不多吧。
她在心中苦笑一聲,換了個嚴肅正經的表情:“說真的,我不知道穿書的人一共有多少,但肯定不止我們幾個,凡是能活到現在的,都已經做了太多曾經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江雨眠露出一個微笑:“你成功說服我了,我會找時間見一見你的那位朋友。”
她一個縱身,像隻輕盈的白鳥,從無邊的綠木之中飛向遠處。
商枝傻眼:“這就走了?小仙女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第二天清晨,朝陽剛剛升起,地處偏遠的玉笙居來了一位客人。
江雨眠坐在湖心亭裡喝茶,一同坐在旁邊的有商枝、聞人聽雪和姚蓉蓉。
每次小太歲一出現,現場的氣氛往往會很緊繃,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有一些奇妙的氣場,可以使空氣不流動,並在周圍築起到一道無形的屏障。
姚蓉蓉的侍女端上了一些茶果點心,她要去丹宮和陽無塵學丹藥,吃了兩塊點心就帶著一箱子藥材離開了。
於是玉笙居的湖心亭裡就剩下她們三人。
江雨眠看了眼聞人聽雪,又看了眼商枝,瞬間看出這是一對I與E組合。
她眯了眯眼睛裡,看向聞人聽雪,一字不差地說道:“你就是商枝口中的那位所向披靡,未來整個江湖的人都將吟誦著的你的名字的那個朋友?”
聞人聽雪呼吸卡頓,身體戰術後仰,眼眸中帶著一分驚恐、一分得意、一分羞澀、七分無語看向商枝。
商枝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江雨眠問道:“你們兩個是一起穿過來的?”
商枝說道:“差不多吧,我們倆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
江雨眠心中有些羨慕。
她不是囉嗦的人,喝了口茶後就開始為她們兩個診脈。
商枝隻有一個屍毒需要解決,聞人聽雪麻煩一點,內傷嚴重還有蠱蟲。
“你和羽朝皇室什麼關係?”
聞人聽雪答道:“實不相瞞,書中男二羽朝太子羽重雪是我師弟,我們曾在煙都同修,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女主身邊那個暗衛生下來的女兒,將來要為女主擋姚蓉蓉的毒針而死。”
江雨眠是完全看過原著的,她記憶力好,稍稍回憶就能想起對應的劇情。
那是一個愛慕太子,最後為女主擋暗器死掉的女暗衛。
出場次數也算多,大多數時間都在聽女主吩咐,當個安靜忠心的奴才,寥寥幾筆心理活動也是從側麵襯托太子的豐神如玉,是如何的高不可攀生人勿進,是如何如何讓她傾心。
描寫這個鑲邊女配的筆墨比江雨眠多,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工具人。
當書中的工具人從書頁上走出來,就坐在江雨眠身邊時,江雨眠再一次感受到書中的世界是多麼荒誕而殘酷。
“你受過很多傷,半年之前,你受過一次幾乎致命的內傷。”
聞人聽雪點頭。
“除此之外,你體內的經脈被蠱蟲啃噬,受損嚴重,受損的部分有三分之一,經脈不暢,氣滯血瘀,隻有被內力護住的一小部分經脈是暢通的,勉強讓內力運行。”
“想要治好你的病,要從兩方麵著手,一是修複你破損的經脈,二是抑製蠱蟲發作,使它們陷入休眠狀態。”
“我先開一些滋養溫補活血化瘀的藥,再用針灸刺激經脈加快它的修補速度,你的蠱蟲有些麻煩,我需要一點時間。”
江雨眠拿出一張紙和一根特製的鉛筆,以現代人的握筆姿勢在紙上寫下藥方
聞人聽雪說道:“謝謝。”
江雨眠:“不客氣,下一個。”
商枝立馬伸出手腕。
江雨眠診完脈後,商枝滿含希冀的問道:“能解嗎能解嗎!”
江雨眠端在石凳上看著她,眼裡有種怪異的神色,說道:“能解。”
商枝興奮搓手:“怎麼解!”
江雨眠沉默數秒,答曰:“解鈴還需係鈴人,解藥是那位豔鬼的精華之液。”
商枝疑惑:“這豔鬼還挺會保養啊,死了這麼多年還不忘往臉上抹精華液,怪不得皮膚又嫩又白。”
江雨眠沉默的時間更久一些,在湖心亭的微風中,她再三猶豫,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我說的精華之液,不是那種精華液。”
商枝說道:“那是什麼精華液。”
江雨眠:“把中間的華字和之字去掉,解藥就是這個。”
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