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們辦公室已經傳遍了,這位會是老板的新歡,難道她以為這花和禮物送她的?
這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穿著棕色連衣裙的許妙兒率先走出來,王秘書為了避免樊琪誤會,立馬叫:“許小姐,馮先生派我來給您送禮物。”
一個晚上沒睡好的許妙兒,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到這麼一大束鮮花和禮盒,尤其是邊上還有個樊琪,雖然樊琪已經轉身往前了,許妙兒依舊笑得開心,嬌嗔:“他是忙工作啦!用得著這樣嗎?”
王小姐把任務完成了,不過她心裡還是有疙瘩,急著想要離開:“許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好!”許妙兒心情大好的。
樊琪進了辦公室,放下了包,拿出了昨晚去超市買的馬克杯,去茶水間接水,心裡正在感歎,港城人真會玩,要不因為有股市,她鐵定回上海。
正在倒水的時候,行政部的項小姐和另外一位女員工進來,項小姐看見她點頭:“樊小姐早!”
“項小姐早!”她又看向另外那位,“您也早!”
“我是結算這裡的王思敏。”
“王小姐你好!”
“好!”
樊琪倒了水,聽項小姐說:“你們看到沒有,有人一大早給隔壁的許妙兒送花送禮物。”
“我沒有看到,但是聽說了,是她的未婚夫,天禾老板的外孫馮學明。”
“這大概就是門當戶對吧?”
“是啊!不過也沒什麼可羨慕的。說是天禾的繼承人,誰知道呢?畢竟劉老板還有嫡親孫女,要是真的招上門女婿,還有馮學明什麼事?就馮家那點食品產業,可配不上許家。”
“劉老板是不會要上門女婿的,他自己就是上門女婿。”項小姐看著大家。
這可吊起了美女們的胃口,項小姐說:“當年,上海糧商陳家來這裡避難,在半山建下那棟著名的‘繁園’,後來陳大小姐看上了流落在港城的窮學生,陳老板看這個窮學生家人都死在了戰火中,想著倒也牢靠,就招贅做了女婿。陳老板回內地經營,女兒女婿留在港城。很快傳來陳老板遇難,陳大小姐那是懷著孩子,輾轉回到內地。等戰爭結束,陳小姐再來港城,見到的是現在的劉太太已經登堂入室,在繁園住了很多年。據說陳大小姐黯然離去,回了上海。”
“啊?為什麼是懷著孩子的陳大小姐回去?不是劉襄年回去?”
“這個怎麼說呢?陳老板是囑咐女兒女婿不要回的。但是那時候,陳老板和他的得力乾將都被炸死了,陳家人如果都不回去,生意沒辦法維持下去,陳家必須有人回去穩定大局。”項小姐解釋。
“生意哪兒有命重要。”有人說。
“這個有原因的,永域拍過一部《烽火佳人》的電影,電影主角就是陳大小姐為原型。電影裡的範寶儀就是跟丈夫爭辯,說當時麵粉廠和糧食通道對戰火中的內地來說,是可以救命的。如果少了這個渠道會餓死很多人,她必須要回去。”
“是這樣啊?”王小姐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內地這些年是怎麼樣的?陳大小姐活得下來活不下來還不知道呢!”項小姐唏噓,她低頭一看,“時間到了,快回工位。”
樊琪回到位子上,拿出筆記本,昨天結合看早上查詢的那些股票,她選出了今天可能走強的板塊,突然自己麵前的光被擋掉了,廖雅哲站在她麵前:“溫習得怎麼樣了?”
樊琪仰頭:“我覺得我可以上考場了。”
想要說她吹牛皮,想起昨天下午她的分析和他爸的看法一致,廖雅哲倒是不好說了,他笑:“那還不快去報名?”
樊琪從包裡拿出港城的身份證和她內地的高中畢業證,廖雅哲從她的手裡抽走畢業證,打開來看見裡麵的黑白大頭照,又對比樊琪的臉:“臉好像啊!味道怎麼一點兒都不一樣?”
“你才有味道呢!”樊琪從他的手裡抽回了畢業證,“我去報名了。”
廖雅哲低頭看她桌上攤開著的筆記本,雖然上麵是簡體字,不過他湊合著也能讀懂,他看了兩行拿起來。
“這是彆人的隱私,你這樣合適嗎?”樊琪問他。
廖雅哲反應過來,人家的思路,他怎麼能亂看?把筆記本還給她:“抱歉。”
他這樣有禮貌,樊琪倒是不好意思了:“沒事。我上去了!”
“好。”廖雅哲有些戀戀不舍地回自己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