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遠了,藍非賢不禁對著南宮冷情皺眉,“冷情,你……你覺得那女子很美?”
南宮冷情半晌才明白過來他問得是誰,如實道:“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隻是斷然知道你行事不拘小節,異於常人,卻也沒想到你那麼大膽,不免還是被你驚倒了,不過……你是認真的嗎?”說到這兒,藍非賢不由停下腳步。
又是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南宮冷情發現他突然很不對勁,又是半晌才明白過來,不由嘻嘻一笑道:“你是想說我搶了你的風頭?”
見藍非賢麵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南宮冷清雖然心中納悶但也不欲對次話題多做討論,現在,他的眼中隻有前麵的薈仙居。
近日藍大公子一路隨行,雖不知出於何因,此人會對他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讓習慣獨行的南宮冷情感到很不自在,但唯一讓人感到欣慰的是路上大多費用,都有藍大公子一手包了。是他自己說的,不吃白不吃,趁著有人請就得好好多蹭幾頓。
“鯝魚宴我來了……”
南宮冷情仰天嚎叫,撇下一旁早已黑了臉的藍非賢……
又見那廂邊。
待三人沒了蹤影,絕世美人方才魂兮歸來。
“這就是一見鐘情?”
美人神色迷蒙間,又帶著些絲甜蜜地低眉自語。
冷情嗎?西街……看來今日該準備收拾行裝了……
唇邊笑意漸漸擴大,直咧到了耳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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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神秘的“七鬼”裡的所有成員,終在帝都中聚在了一齊。預知後事如何,傾聽下回分解!”
隨著說書的“啪”地一聲醒木驚案,堂下人們有方如夢初醒,意猶未儘地在私底下紛紛議論著這整個中原,甚至塞外都聞名遐邇又極富傳奇色彩的“七鬼”的傳奇故事。
“嗤!又在關鍵時刻故弄玄虛,所以小爺我生平最討厭說書的了。藍非賢,這‘七鬼’後來怎樣了?你知道嗎?”南宮冷情憤憤地啃著秘製豬蹄,將那說書的在心裡頭好一通腹誹。
“你不知道?”藍非賢舉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似乎對南宮冷情會提出這樣的疑問很是詫異。
“怎麼?我應該知道嗎?”南宮冷情也愣了愣,隨口氣有些不善。
似發現了某人的不滿,藍非賢悠悠開口解釋道:“你不用這麼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我沒彆的意思,‘帝都七鬼’的名號無論是在塞內還是塞外,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隻是好奇,你真不知道?”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不”,藍非賢更是困惑,卻聽對方娓娓道:“我自八歲起便跟了師傅,師傅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古怪的很,十二年來從不許我出門,隔壁那家女兒什麼時候嫁的人我都是個把月後才知道的,就連改了國號這事兒我都是整整兩年後才知道的,更彆說是這江湖或是朝廷上的奇聞異事了。”
藍非賢定定地望著此時的南宮冷情,黑曜石般幽黑地瞳孔內斂去了往日耀眼的光彩。此時的南宮冷情看上去儘然有些,落寞。
“‘七鬼’是是慶元六年年春才興起的,沒有幕後人,沒有來曆,沒有過去,專門針對朝廷的貪官汙吏和民間的富豪惡霸。也就是這麼個進行著百姓們口中的懲惡揚善的一群奇人,他們卻也不屬強盜,不屬官府,也非綠林中人,卻敢在官道上劫銀,他們行動從來都是敢以真麵目示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命官,當時的二品大員和帝都首富正在柳巷中尋歡的時候被他們直接揪了,光著身子在城門上吊了一整夜。他們自稱‘七盜’,但他們雷厲風行和敢為以及手段的狠厲,百姓們更喜歡稱他們為‘七鬼’。就是這麼七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如雨後春筍般突然冒了尖兒,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無論是在武林還是在朝廷,他們都成了傳奇。不過……”說道這兒,藍非賢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說呀?怎麼不說了?”南宮冷情催促。
“等等,歇會兒,說了這許多嘴都乾了。”藍非賢不以為然,向一旁伸伸手,端過晟馥遞來茶。
“好了好了,這水也喝了,休息也休息夠了,你倒是快說呀!”見某人悠哉地端著杯茶品了好一會兒,南宮冷情終又耐不住了,這先前說書的都提到過了,可之後呢?他要聽的是那“七鬼”之後的驚天動地的故事。
“急什麼,我……”
“你說不說!”
見某人已經抄起桌上的一隻杯子作勢就要砸過來,藍非賢隻得老實下來,繼續道:“不過隻一年他們就消聲滅跡了,很多人回想當年都好似隻是一場夢。”
……
之後是一片寂靜,兩人兩兩相望卻都沒了聲音。
“然後呢?”等著了許久,卻不見下文,南宮冷情隻得耐著性子又開口問道,聲音透著隱忍。
“然後?”藍非賢皺眉,一臉疑惑,“然後沒了啊!”
“……”
“藍非賢……”
“嗯?”
“你找死!”
“下月汴城有武林大會。”
在某人要吃人時,他一句話輕巧化開了那憤怒的火焰,看著對麵滿滿閃著光亮的黑眸狡黠一笑,“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