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藏劍閣練功房

“爹！你今天為什麼要幫著那個沈莫語！”歐陽縝氣急敗壞的道。

“縝兒，你彆問，反正你記著，以後彆去惹他。”歐陽跡盤腿閉目調息，緩緩的道。

“爹！我是您兒子，您就直說了吧！那個沈莫語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歐陽縝問道。

歐陽跡默不作聲的看著歐陽跡，良久，長歎一聲：

“唉……罷了，我就跟你說了吧。那個沈莫語的真實身份，隻有武林三大世家的當家知道。其實，他是武林盟的盟主。”，

“什麼！！”歐陽縝一臉震驚，似乎是覺得此事極不可思議。

“兩年前他化名風火，憑一身絕技，奪下了當年武林大會第一，成了武林盟盟主。”歐陽跡緩緩敘述著，仿佛在回憶當年那個白衣少年，一人一劍將武林眾多豪傑挑翻馬下的絕世風華。

“既然他是武林盟盟主，那麼他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隻有三大世家的當家知道！？當年他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不是會有許多人看見嗎？”似是願不相信這個事實，歐陽跡爭辯道。

“當年他以白紗遮麵，所以武林中人大多不知道他的真實相貌。事後，他也隻是將武林中事務交托給我們三個，並交代我們不許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然後就沒了蹤影。後來我們都是以書信連絡。這次他突然拜訪，為父也很驚訝。”

“不過你要謹記，千萬彆冒犯他，他雖年少，卻深不可測。”歐陽跡叮囑道。

歐陽縝並沒有答話，似在沉思。

夜裡藏劍閣後花園

“你回去告訴那人，這個沈莫語，真實身份是武林盟盟主。讓他們以後行事小心點。”

說話者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分辨出來是歐陽縝在說話。

“知道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答道。聽聲音竟是個女子。

“那好，你去吧。”歐陽縝擺擺手，那女子點了點頭，轉身越過牆頭。

殊不知，兩人這份會麵，早已讓躲在暗處的一雙眼睛看了個透徹。

“主子，歐陽跡果真把您的身份告訴了歐陽縝。昨天晚上，歐陽縝在後花園見了個人。”一個探子模樣的男子向著沈莫語單腿跪地，低聲道；

“說了什麼？”

沈莫語看了一眼一早就跑來自己房間的蕭煢，問道。這人一天到晚也真閒，是該找點事讓他做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過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莫語就彆想給我找些彆的差事。”蕭煢躺倒在藤椅上，半眯著眼，一副慵懶的樣子。

沈莫語低咒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

不過沈莫語似乎沒想過，為什麼隻要在蕭煢麵前，自己就會有些平時自己很不齒的幼稚的想法或做法。

看兩人沒有再說話，很識時務的探子才重新開口。

“歐陽縝隻跟那個女子說，告訴那個人，沈……沈莫語的真實身份是武林盟盟主，讓他們以後行事小心點。”探子似乎不敢直呼主子的大名，猶豫了半天才繼續報告。

“女子？”沈莫語奇道。

“是的。而且，我們的人有跟蹤那個女子，發現她就是藏劍閣的婢女如初。”探子恭敬地答。

“如初嗎？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沈莫語擺擺手道。

“是！”探子很激動，風火樓的人都是沈莫語親自挑選，一手培訓出來的。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賞賜就是沈莫語的一句表揚。

蕭煢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那個侍衛離去，才笑著說：

“莫語的魅力真大，一句表揚而已，就讓那個探子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以天天表揚大哥，大哥要聽嗎？”沈莫語淡淡的說。

“嗬嗬……那就不用了……”蕭煢尷尬的道。

“大哥……沒有什麼想問的嗎？問問我是武林盟盟主這事？”沈莫語有點躊躇。

“怕是還不知吧。”蕭煢好整以暇的說。

“什麼?”蕭小將軍的跳躍思維讓沈莫語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莫語的身份，怕是還不止這個盟主吧。蕭煢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大哥怎麼絲毫不覺驚訝？”沈莫語問道。

“習慣了。”蕭煢挑眉。

“……”戰天似乎看見沈莫語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對了。剛才我好像聽那個探子說昨夜跟歐陽縝碰麵的是那個婢女如初？”沈莫語霎時福至心靈，開口道。

“是啊。”蕭煢不明就裡，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