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翹著二郎腿,吃飽喝足的瞅著擦得幾乎看不到玻璃的窗戶外,已經有了叼起根牙簽帥流氓了的衝動的時候,又聽到了閒院的聲音。
我還沒有轉過頭去,就被她從後麵抱住了脖子。她沒有等我開口就先鬆開了手坐到邊上去,率先開口說道:“醫醬,你有知道昨天的事情嗎?”
我和她算是在這個學校裡相處時間比較長了的那個。所以她和我說話從來都是很自然的不是用我聽不太明白的日文。
我還沒有猜出她是特指什麼事情,於是迷惑的看著她。隱約的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我確實是一個聽不大明白日語的家夥,對於這種校園流言還是需要更晚知道太可以的。
所以我稍微回憶了一下之後,不大確定的說:“啊,是的啊。我有大概聽說的,好像有人受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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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院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是嚴肅。“恩,昨天下午部活的時候,網球部的洚前輩在訓練的時候突然中彈了。根據那時候的情況來看,好像是有人想暗殺跡部前輩。據那些人說,開槍的人應該是很專業的,完全在監視器的死角裡呢。”
不得不說,她的這一句“很專業”讓我覺得很是受用,簡直是太深得我心了。不過現在我還是擰緊了眉頭問:“也?那受傷的那個人沒有關係了嗎?”
閒院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說是左肩骨被穿透了,傷得很惱火的樣子啊。不知道那隻手會不會廢掉啊。呐,醫醬——你說那個開槍的人真的是太可恨了是吧?把前輩傷成那個樣子。”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很讚同的說:“是啊,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那彆人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
我最終是沒有去上下午的課程。我在冰帝的高級用餐廳裡,瞅著透亮的全落地窗玻璃上映出來的淺淺淡淡自己的影子。
打了個嗬欠,我笑著盯著自己的影子,問她,——我說,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呢?
沒有回答的,我又繼續揶揄著問,——你開槍那麼不準的打錯人了,可真討厭。
我看到那裡的人偏了偏頭,表情高傲而不屑,聽到了一句冷言的回答從心底如寒潭冰水一樣一寸寸溢了出來,“那個礙事的混蛋,浪費了我一顆子彈啊。”
我揚起笑容看著玻璃上淡淡映出的自己,之後起身。離開了這裡。
我很清楚自己沒有精神分裂之類的,我隻是異常清醒的回答了那些不能出聲說出來的問題。
——浪費了一顆子彈,這讓我心有不快。
這就是我對這件事的全部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