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門是密碼鎖和鑰匙鎖雙層的。門外的牆壁上有一塊黑色的長方塊很是醒目,——上麵跟是怕不顯眼的有個把手。
試著動了動,那裡被拉開,裡麵放了把鑰匙還有一張打有一串數字的卡。
——真的是,不怕賊嗎?
跡部景吾眉角抽了下,拿了鑰匙,沒有意外的正好合適,接著又把卡片上數字輸入,扭了下門把,這門就開了。
他手機的話筒裡的機器女聲依舊回給他關機的消息。按掉電話的跡部景吾走了進去,四周環視了一番,見到這裡荒涼的模樣,自語:“梁醫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多能將就啊?!”
三、秋之序
跡部景吾走遍那棟房子,也就發現在二樓的一個房間不至於像完全沒有人住一樣。那屋子裡是整棟樓房子裡唯一鋪了木地板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一盞燈,床鋪也是丟在地板上的。
一幢三層的房子裡,隻有一處裝修了,一樣家具也沒有,電器的數量用一隻都可以數清。
冰箱裡冷凍層是空的,保險層裡隻有過期的食物。……
拉開了窗簾,跡部景吾再次懷疑,——梁醫,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拿出手機繼續撥電話。在第六次打過去時,電話通了。
不再是關機提示。
可是等到通話等待時間結束到自動掛斷了幾次也沒有人接聽。在他幾乎要在這次對方還是不接電話他就準備摔電話時,話筒響了一聲後接通。
於是突然兩兩無聲。
在迫切的想做什麼,可是努力半天不見效果,等到你即將發火時這件事突然成了。那時候衝擊過大不得不有一絲愣怔。
所以跡部景吾沉默了一陣,試探的問:“喂,梁醫?……你在哪裡?”
對方沒有回答。
突然有不好的想法浮起來,但是以那個家夥的身份,會發生那種事情的幾率小得可以當作沒有。
於是氣急敗壞的提高了聲音質問:“本大爺問你在哪裡,梁醫!”
她在那邊立即給出回答。乾脆利落又恐懼的言簡意賅的回複裡,還有幾分敷衍。
……
第二日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則新聞,昨日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是冰帝學校的女學生,一共六人,死於槍殺。死者無一不是被子彈擊穿頭部,一槍斃命。
看到這個,幾乎是第一時間的,他的猜測就是,昨天梁醫是去殺人了。
將報紙翻了一頁,跡部景吾試探的問,梁醫又是裝模作樣的答。跡部景吾最後無意再和她深究,隻要是她沒有被警方盯上就好了。
跡部家奉行的是,看上的東西就弄到手。過程隻要你有那個自信不被人抓住把柄被拖下水,那麼就如何做、用什麼手段都不還總要。
如此,就算是她身上背負的人命過多,他跡部景吾也能幫她全數洗乾淨。
抹掉身為殺人犯“醫”的全部,隻要她願意……隻要她——可惜她不點頭。冠冕堂皇的說著工作是第一位的……!梁醫你這女人,到底在倔什麼?!
四、冬之時
那個自稱西門的人的條件讓人無法一口回絕。跡部景吾的回答是再考慮一下。
到最後他們建立了的是合作關係而不是殺手和雇主的關係。畢竟這種殺手組織的情報工作做的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一處都更為出色。
但是從另一個方麵要說的是,那個女人真的挺有能耐躲的。三年內聊無音訊,在這三年裡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忙到幾乎對於這件事情無暇顧及。
第五年時,他差不多以為已經讓自己淡忘這整件事,並且開始放棄,隻剩下當作紀念的那個差點要了他的刀傷還在記憶裡時,又有消息傳來了。
西門是在半夜時蹲在窗欞上來敲窗戶的,同時帶來了一個文件袋。
在把袋子借出去之前,他很坦白的說出關於這件事情會拖這麼久的原因——
“拖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啊,跡部先生。不過江家那邊也是最近才鬆了口的。做我們這行現在不好吃飯啊。……呐,這是江家小姐——也就是“醫”她的資料,近年的情況還有現居住地的資料。”
在跡部景吾結果了文件袋後,已經爬上窗戶了的西門突然又轉過頭來,“對了,順便的有一點屬於我房附送的消息,”他頓了頓擺上一張笑臉,“五年前醫為了脫離我方,已經雙目失明了。”
……
等到西門離開後好一會兒,跡部景吾翻開了手機,在消息功能的收件箱最下麵有一條短信,收件時間是五年前。來信人處顯示的是一串數字。
調出了號碼撥過去,沒一會兒傳來了回應:“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滴——”按下了掛機鍵,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了被讀取的短信內容。
【跡部景吾,我喜歡你。】——這算是表白了。
【不過比起你,我好像喜歡錢多一點的樣子。】
後半句話從來都不是想要聽到的,卻比上一句更為真是的、清晰的映在腦海裡。
……所以,你現在是躲在法國麼?啊嗯?江伊之。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