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是說,你和格勞莉亞?”我有些困惑,“關格勞莉亞什麼事?”
“嗯,格勞莉亞把那顆寶石送給了你,那很名貴的,比你能想象到的要名貴得多的多。”文森特抬起頭來看著我,勉強扯了扯嘴角,“看來格勞莉亞是真的很想要你。”
我被文森特的措辭弄得有些窘,什麼叫“很想要”啊——
“但她是真的愛你麼?我很懷疑。”文森特斂住了那一點點笑,嚴肅起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懂得愛,更彆說愛人類了。”
雖然不久前我還因為格勞莉亞的謊言而有些氣憤,但是這時候不禁更加氣憤起文森特的質疑了,可能自己也是有些心虛吧,忍不住大聲起來:“好了,文森特,大家也算熟人了,有話能抓緊時間直說麼?說完了幫我一起去找賽莉吧,就算趕不上演出了至少也要確保她的安全。”
“賽莉怎麼了?算了,那不重要,反正米蘭達會保護她的。”文森特指了指身邊的另一隻椅子示意我坐下,正色道,“佐伊,格勞莉亞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的過去?”
“沒有,不過,她說她被轉變以後對轉變之前的自己一無所知,過去的近九十年,一直跟你在一起,算是一直在隱居的,對吧。”我也坐了下來,急急地說道,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這是在恐懼什麼?
對於格勞莉亞閉口不談的過去,我表現地比知道她對我撒謊還恐慌。不是都向我求婚了麼,卻保守著什麼大秘密不說麼?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可以容忍愛人對自己撒謊,卻不能原諒她可能並不在乎自己,並不愛自己麼?
“嗯,她說的沒錯,她確實不記得自己被轉變之前的事情了,因為過去了太久了,讓我想一想,”文森特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優雅地支起下巴故作思忖道,“嗯,好像過去了快有一千七百年了吧。”
我的後背頓時僵住了,一千七百年。
“很不可思議是不是?”文森特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關於我們血之一族的很多事情都很不可思議,我想格勞莉亞不告訴可能就是不希望你過多地卷進來,不過,你已經卷進來了,既然格勞莉亞想輕鬆地得到你,當然需要你知道地越少越好。”
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順利地思考然後回應道:“嗯,好吧,格勞莉亞向我隱瞞了她的年齡,至多還有,向我隱瞞了像你的艾維斯一樣的,某個舊時代的舊情人的存在,但是那又怎樣呢?”
文森特冷冷地盯著我看了半天,周圍寂靜得仿佛能聽到空氣滯流的聲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問道:“佐伊,你從來沒懷疑過你母親的死是不是真的因為意外吧?”
聽了這話,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好像都忘記了流動,呆呆地僵在椅子裡,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