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那是電光火石的一劍。快得大多數人隻來的及看見一道光閃過,然後釘在牆上!剛剛上前的那人,眼睛大大的睜著,仿佛怎麼也不明白自己何以招致了這樣的下場。劍柄上掛著的寒玉晃了幾下,才有灼人的紅順著劍身流淌下來。
若水右手微張,恍若未動。但她身後,峻行的劍鞘,空了!
整個大廳靜若無人-----白衣女子眼神冰冷,映得她臉上也倨傲起來。
“哼”
就那麼一聲,不輕也不重。卻如重錘砸在心頭,仿佛給她窺見了隱秘一般。究竟是誰在揣度誰的心,誰在導演誰的戲。
若水拂袖而去。
她身後,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從劍上落下來,看在眼裡,分外的心寒。
想著剛剛被自己忽然奪取佩劍,卻神色不變的追風,若水心裡暗暗點頭。或者自己可以早點放手呢。想到這裡,她心裡忍不住歡喜起來。再瞟了眼牆上的屍體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被人利用尤不自知,背叛雪樓尤不自悔,這種人,這樣處置了也不算對不起他。
“我們去雁歸樓喝茶賞花,現在牡丹開的正好呢!”
五月初,追風和峻行從洛陽出發去往出事的地方。半月後傳來消息,該州以內所有的分舵均已宣布脫離雪樓,忠於樓主的舵主或失蹤或被殺。原本該州的總負責人操控了整場叛亂,據說他和總部的好幾位長老關係密切,野心不小。
又十日,有叛者懾於若水積威,紛紛倒戈,請求二人代樓主收容。峻行致信總部,然如泥牛入海,久無回訊。
再一月過後,二人先後聯絡到殘餘的領頭者多人,加之先前收服的“投誠者”,手上勢力已成氣候。
出發後的第三個月,追風和峻行已查清該州總負責人與暗堂勾結,帶頭叛亂的事實。稟明樓主並請求定奪。若水回複空白信箋一張。
十月中旬,叛亂頭目被追風和峻行聯手擊斃,其餘人也被一網打儘,然與他聯絡的暗堂那人服毒自儘,一份重要名冊也被燒毀。若水傳令二人自選人接手善後事務,儘快返回總部。
十一月初,二人動身返回,這場叛亂不過半年就被平息,一時間,“雪樓雙傑”的名號響徹南北。
十一月五日,追風和峻行突然調頭南下,隻來得即在最近的聯絡點留下“要事晚歸”的消息。
九日,若水急令“立刻返回”到達,但二人已與雪樓失去聯係。剛剛在平叛舞台上嶄露鋒芒的兩人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