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是我第一次正視,容若是個少年,而我是個女孩子的事實。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和他們並沒有什麼男女差彆。都是額娘啦,前幾天突然跟我說什麼男女大防,害得我現在和容若相處才會覺得那麼彆扭。
接下來的對話,便是容若問一句,我答一句,萬全沒了平時的才思敏捷,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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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過後,容若突然停下了對話,關心地看著我“馨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看你今天精神蔫蔫兒的,話也不願意多說,要不咱們今兒個就不騎馬了,我送你回去請人看看。”
“沒事兒。。。在想事情呢?”我敷衍道。
“能說給聽聽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分擔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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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便把額娘的話,除了男女大防,除了選秀這一段,揀著和容若說了說,又告訴了他以前繡品都是請初雨代繡,糊弄額娘的,又告訴他怎樣東窗事發,又告訴了他那個不成樣的菊花的事情。
“嘖,嘖。。。”他上下打量著我,像是重新認識我一般。“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沒想到你也有不擅長的事兒。”
“就知道,你會取笑我”我紅著臉“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其實呀,我是會繡的,可惜我唯一一件成功的繡品給弄丟了。”
“其實,你會不會做女工也沒甚要緊的,起碼,我就不在乎。不過咱們的滿人習俗,大婚當日的鴛鴦枕頭必須是新娘子自己繡的,這樣才能栓住夫婿的心。你啊,隻要會繡那個就成了。沒得為了那些事情,讓自己太辛苦了”他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大婚,什麼鴛鴦枕頭呀?”我給鬨了個大紅臉。
而容若仿佛也一下子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愣愣地摸了摸頭,臉也是越來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