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宗學的功課變得忙碌起來,我和容若的見麵時間也是大大減少,便是如此,他也每天托哥哥給我帶來些東西,有的是他新發現的小玩意兒,有的是他新寫的詞,有的是他新畫的畫,有些就是短短的數語,表示關切和思念。每每收到這些東西時,我的心都是滿滿的。想象著他做這些事情的樣子,就不由得會心一笑。初雨常說我這些日子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愛笑了,我也常常看著容若給我的東西,什麼事情都不做,就這樣發一個下午的呆。有時候,我會自己動手做些點心,給家人吃,多出的部分“順便”讓四哥帶給容若。而這段日子最大的收獲,便是-----我會繡荷包了。我給哥哥們,瑪法,瑪瑪,阿瑪,額娘都繡了,“順便”幫容若也繡了一個。容若第二天便回信說,收到我的荷包很是興奮,今後必時刻帶著,但又得知,大家都有,隻是順便給他也做了一個,還是些微有些失落,不過大體還是非常愉悅的。我便常常想著,容若腰間若是帶著我送的荷包,會是怎樣的光景。很多的“順便”,反正隻是順便而已,我也不是特彆為了他。所以,很多的感情便都掩藏在了一個個的“順便”之後。
這樣算算我和容若也有快半個月沒見著了,我整天跟生了鏽似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過著日子,再如此下去,我就該發黴了。
於是乎,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又去了自家的跑馬場。
今天沒有飛馬疾馳,而是享受著慢慢策馬徐行的樂趣。我好像也有點變化了,變得沒有那麼浮躁、急進,而是多了份平和和安定。
來到我常常小憩片刻的那棵樹下,發現那裡仿佛多了一個人,他在那裡靜靜躺著。在他的不遠處還立著一個人牽著一匹馬,像是在守護著他。看到我靠近,那人立刻沉聲要趕我離開。
憑什麼呀,這是我們納喇家的馬場哎,我沒趕他們這些不速之客走就已經很仁慈了,竟然還想趕我走。正在我要開口之時,那樹下的人仿若醒了,對牽馬的那人命令道:“帶著追風去遛幾圈,暫時不必回來了。”說罷,不待那人反應,便又閉上了眼睛。
“嗻”那人應了一聲,便牽著那匹名叫追風的馬離開了。
我騎著神行靠近樹邊,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上次在這裡遇到的那個少年。現在正整好以暇地躺在我常呆的地方假寐。
我把神行係在樹邊,挑了個地方躺下。
“你來了?”那人幽幽說道
“恩,我來了”我也好脾氣地回道
“你許久未來了”
“是啊,難道你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