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渣男!](2 / 2)

[渣男!]

大家點點頭,不能更讚同。

權恩佑血液冷凝一瞬,仿佛整個初舞台的雪,全部灌進他身體裡。

他總算反應過來,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從練習生資料中,翻出易景臣的那頁,快速瀏覽,可算讓他發現端倪。

[艸!原來是個搞新聞的,死狗仔!]

[估計又是哪家媒體,故意放出消息搞我,想讓我提前把實錘買下來。]

意識到這點,權恩佑頓時不慌了。

‘買黑料’在娛樂圈裡,並不算少見。

某些狗仔故意放出‘周幾見’的噱頭,就是想讓明星主動聯係,狠狠宰他們一筆。

明星隻要動用鈔能力,什麼黑料都能壓下來。

權恩佑傲慢地想:

[瞅瞅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抓到點把柄就沉不住氣,肯定是個娛記新人。傻比,差點害得我露餡。]

[等會兒我找他聊聊,教教那小子混娛樂圈的規矩!]

係統狂喜!

“宿主宿主,驚天大瓜要主動跟你聊聊哎~”

易景臣喪喪地‘哦’了一聲,不是很想跟渣男深入交流。

係統發出尖銳的爆鳴,“宿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怎麼說?”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啦,權恩佑是塌房的五邊形戰士,你隻挖掘出他一條塌房邊,還有四條呢!”係統越說越激動,“瓜!瓜!快讓我吃瓜!”

“安靜點。張嘴閉嘴就是瓜瓜瓜,以後叫你呱呱好了。”易景臣順嘴給係統取了個名字,揉揉耳朵說,“我雖然不太想跟他交流,但是放著新聞不管,有違我的職業素養。至於你,就等著吃瓜吧。”

呱呱係統爽了,快樂地發出一陣呱呱呱呱。

易景臣拿到首A後,抬頭看看金字塔頂端的冰封王座,以及一張張被吹得萬紫千紅的冷臉,萌生淡淡的抗拒。

[救,我可以不上去嗎?]

[我也不打算紫腚能紅啊!]

吃瓜群眾:求求易景臣快坐下吧!

不能再憋笑了,要憋炸了!

“易景臣!快來快來!”

第三排中間,突然長出一朵七彩斑斕的小蘑菇,熱情招呼易景臣。

“坐我旁邊!我把毯子分你一半~”

易景臣仔細瞧瞧,才發現喊話的,是一個染了七彩蘑菇頭的練習生。

臉上笑容特彆熱情,讀不出陰陽怪氣的心聲。

他朝著七彩小蘑菇走過去,剛坐下,立刻被分到暖暖的毛毯,避開鏡頭蓋在腿上,驅散大部分寒風。

“謝謝你。”易景臣真情實感道謝。

“不客氣!我特彆喜歡你剛才的表演,拯救了我推的作品!”七彩蘑菇說著說著,皺起著眉嘟囔,“誰懂啊?我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貓殿,整整五年,沒有聽過他的現場版。哪知道參加選秀,居然聽到了《破次元》現場,有種被按頭吃shi的美感……”

礙於周圍全部是鏡頭,資深貓廚隻是用皺巴巴的表情,表現自己的不滿,沒有把‘垃圾節目毀我白月光’罵出口。

易景臣唇角的笑容僵硬一瞬,上下打量七彩蘑菇,“五年前……你讀小學?”

[所以,你今年多大?!]

“對呀!我剛才沒有自我介紹嗎?”七彩蘑菇捧著自己的蘑菇頭,興致勃勃介紹道,“我叫杜星緯,你也可以叫我杜星星~今年17歲,是整個《Super idol》年紀最小的練習生。不過,我已經有六年練習生經驗,是好多人的前輩!”

“呃。”易景臣語塞。

[我明明才20歲,怎麼感覺時間不多了。]

[唉。前浪的宿命,就是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喂,你們兩個,彆閒聊了。”坐在下麵一排的寸頭男生回過頭,提醒道,“第二個舞台要開始了,認真看。要是被直播鏡頭拍到,會罵你們不尊重其他選手。”

“好的好的~謝謝厲哥操心。”杜星緯朝他做了個鬼臉,湊到易景臣身邊,小聲介紹,“他叫厲行舟,是選秀界的前輩。人很好的,這條毯子就是厲哥看我穿得少,借給我的。”

分享到毯子的易景臣,也跟著道了句謝。

然而——

[我懂~又是選秀裡常見的男媽媽人設。]

[誰規定前輩就得無痛當媽?]

[這跟女性一定要做家務的刻板印象,有啥區彆?!]

厲行舟人設被無情拆穿,整個人痛苦地埋了下去。

與此同時,第二組進行演出的練習生,已經來到主舞台中央。

瞧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場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抽氣聲此起彼伏。

“天呐,燕濯和鹿啾竟然是同組的嗎?”

“節目組真會搞事情,敢把他倆放在一塊!”

“真的不怕台上打起來嗎?”

“淺薄了吧?節目組巴不得他們打起來,這樣才有看點。”

選擇參加選秀的練習生,賽前知名度較低。

像易景臣這種不關注娛樂圈的人,完全不知道這兩位選手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

好在大家非常積極,你一言我一語,為他拚湊前因後果。

[我懂了!]

這三個字傳到所有人耳朵裡,大家紛紛豎起耳朵,興致勃勃準備吃瓜。

[鹿啾是個搞原創的網絡歌手,寫歌水平很高,但是唱功非常辣雞。]

鹿啾胸口紮了一刀。

他知道自己唱功拉胯,也不至於用‘辣雞’來形容。

[有個網紅歌手,唱鹿啾的歌,既沒有要授權,也沒有標注‘翻唱’。搞得大家都以為是他原唱,播放量特彆高,後來還因此簽了經紀公司。]

[然後他變本加厲,一直把鹿啾的歌當成自己的。上次過生日的時候,還把他的歌詞改了,當成粉絲福利曲?]

[那個歌手啊?這麼不要臉!]

易景臣罵完不要臉,實現跟站在鹿啾旁邊的燕濯對上,聽到他內心弱弱接話:

[就是我。]

易景臣:……

難怪你倆有血海深仇。

燕濯簽約音樂公司之後,上過幾檔音綜。

他的唱功還算可以,積攢了不少粉絲。此刻正在彈幕裡,為燕濯‘還原真相’。

【吃瓜吃完整好嗎?燕濯從始至終,沒有說過歌是自己的原創。但重新填的歌詞確實是燕濯寫的,說原創填詞沒毛病】

【彆人的歌可以翻唱翻填,憑什麼鹿啾的歌高貴?】

【鹿啾這個白蓮婊就是想蹭熱度,離我家燕濯遠一點】

【用鹿啾的歌是看得起他,如果沒有燕濯,誰會多聽這首破歌一秒?】

[啊這?]

易景臣感覺自己三觀稀碎。

[你哥哥搶了彆人的鑽石,裝在自己戒托上,你們還讓原主人滾遠點。]

[果然粉隨正主,都挺無恥的。]

燕濯粉絲:……

聽了易景臣舉的例子,他們洗白的話術,突然變得蒼白。

[哇!竟然還有後續瓜!]

[鹿啾找燕濯維權的時候,他竟然開直播說自己多努力多委屈,哭了整整兩個小時。]

[那麼能哭嗎?原來是人工淚液啊,那沒事了。]

[滴人工淚液那麼專業,燕濯還做什麼歌手,直接轉行做演員啊!]

呱呱已經笑崩了。

宿主說話真損,他是會內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