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必須死 崔久溫嘴角抽動,顫抖擠出一……(1 / 2)

一陣風吹過,崔久溫把糖咬碎走出喜糖店,身後二人急忙跟上,大媽猶豫說道:“崔……崔姑娘,裡麵那扇門……”

喜糖店內部還有一扇門,崔久溫停下扭頭,安撫道:“你們從那扇門進裡間,那扇門連著隔壁,我從外麵進去。”

崔久溫謹慎觀察四周才推開隔壁店門,守門的小姑娘哆哆嗦嗦收回手上的衣架,壓下驚呼。

這是家服裝店。

服裝店跟喜糖店連在一起開,還挺有特色。

大媽老實待在角落任聽差遣,崔久溫吩咐了一路,嗓子有些發乾:“都站在這乾什麼?正好這就是服裝店 ,把臟衣服換下來吧。”

崔久溫利落脫下沾滿黃沙血液的衣服,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拿起合身的衣服套上。

小姑娘朝裡走去,無意間瞥見崔久溫後背二十厘米長的陳年傷疤,轉眼被衣服遮住。

姐姐背上的疤……好嚴重。

小姑娘拿著衣服,不禁多看幾眼崔久溫。

幾人也不多等,換好衣服拿著店裡結實的布袋向外走去。

她們一家家掃蕩,大媽路過鍋碗瓢盆,差點心癢帶上,幾人提著大包小包迅速撤退。

兩隊正式集合已經是兩個半小時後了,崔久溫倚車等待,等來的沈故淵卻拉著一瘸一拐的老王,花臂男一邊走一邊哆嗦。

“怎麼了?”崔久溫起身接過老王,開始緊張。

“樓裡有開智的怪物。”沈故淵遞給她一支葡萄糖,放在一大包藥品,意外緊繃,“老王跑的時候崴了腳。”

“……崴了腳?”緊張的氣氛一下凝固,崔久溫低頭查看老王,確實隻是崴了腳。

“崴腳被你說的這麼驚心動魄……”

沈故淵沉默半晌,看向商場,眼底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東西:“樓裡的異種放我們出來了。”

“有異種?等等,不是你們逃出來的?”崔久溫幫老王打開車門,意識到重點後扭頭看向沈故淵,眉頭緊皺。

新聞給的資料隻有異種類彆和粗略的應對方法,根本沒有提到過開智的異種。

開智的異種就好比一輛沒有腳蹬子的自行車有了腳蹬子還安了馬達,下一秒就能給你起飛,根本就是質的突破。

“一路上遇到的異種嗜血,無言,隻會吼叫著撲向活物,那些都是低級彆的怪物,”沈故淵身上若有若無的酒精味鑽入鼻腔,“這棟樓裡的異種是人類模樣,它放我們出來了。”

“既然是人類的形態那為什麼——”

沈故淵眉眼間堆積的沉悶更重,猜到崔久溫的疑問後直接說:“它是霧化的。”

“什麼?”崔久溫愣住。

“它雖然是人類的模樣,卻是霧化狀態,抓一下就缺一塊,然後聚合。”

“……”

“老王和花臂魂不守舍就是被它嚇的。”

難怪花臂上車跟缺失下肢似的。

“好,了解了。”崔久溫深呼一口氣,心想這東西還挺玄幻,轉道:“你的腿真的沒事了?”

沈故淵因開智怪物而堆積的沉悶飄散,他看了崔久溫幾秒,眼底透著微妙的疑惑:“崔記者還想看看恢複的怎麼樣了?”

“啊?”崔久溫疑惑一瞬,回過神來自己這樣一直過問確實有些不妥。

沈故淵透露了一些:“沒有太大問題了,跑跳也沒有大礙。”

“你這……恢複速度挺快啊,”崔久溫驚訝,“才半天那種程度的傷就跑跳無大礙了。”

沈故淵開車門的手一頓,突然笑了一下,綻開笑容的臉就像一個沒有生機的雕像注入了靈魂。語氣裡的自嘲一閃而過:“是啊,急救軍裡我還挺特殊的。”

沈故淵突然間豐富起來的情緒轟然砸向崔久溫,但沒給太多時間反應,關上隻剩一半的車門,思考幾秒後又下車。

崔久溫:“怎麼了?”

“車得換,太陽快落了,這裡不安全。晚上開敞篷車容易半個腦袋落地。”

崔久溫沉默半晌,指著還能開的敞篷SUV,艱難無比地說:“你知道能找著輛忘拔鑰匙的車已經是天賜的運氣了嗎?”

“我知道,”沈故淵從便服裡掏出一件東西,手張開,鑰匙環在夕陽下閃光——那是一把車鑰匙。

“所以我把店鋪裡的車鑰匙帶出來了。”

並伸手一指:“應該是那輛。”

崔久溫接過車鑰匙,摁下,還真是那輛七座商務車。

“你還挺懂車。”崔久溫拍拍沈故淵的肩,肉眼可見的讚賞,走到車門處喊:“都下來,咱換車了!”

這次換沈故淵開車,車後座的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搖晃了一路。

崔久溫拿著自己的包,路上借著光往裡一看,對講機還在裡麵。

她麵色一凝,不動聲色的拉上拉鏈。

對講機內測有微弱的紅光,它被修好了。

沈故淵開的很穩,不知過了多久,車上的人昏昏欲睡沈故淵才停下。

“到了。”

夜色漸濃,沈故淵開進了一個村子,把車停在一棟小彆墅前。

“人少,可以先挨一晚,都起來吧。”

沈故淵拍拍座椅叫眾人下車。

各位拿著物資推開門,彆墅沒有燈光,保險起見各位都沒有開燈,由沈故淵打頭陣,輕手輕腳向裡走。

距離門僅剩一步距離時沈故淵停下蹙眉,崔久溫的嗅覺也把不對勁反饋給她。

二人各後退半步,崔久溫低聲說:“不對勁,有血腥味。”

後麵緊抓前麵人衣服的幾個又是一激靈。

這一路過來,怎麼可能不怕。

崔久溫握緊手中的短刀,手已經因為長時間的緊張繃緊狀態細抖了一路。

“你們都退後點,先不要進去。”沈故淵把手上的兩包物資放下,低聲推門。

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今晚沒有月亮,更沒有光。沈故淵一步踏進彆墅,即使裡麵的聲音微小他也快速捕捉到了。

捂嘴也這擋不住的痛苦呻/吟。

一道寒光在身後不動聲色的閃過,匕首破風刺向沈故淵!

沈故淵身形如電,揮拳帶動結實的軀乾,在閃過攻擊的同時揮拳而出,猛然打下。

沉悶的拳響落在人身上,那人招架不住悶哼一聲,踉蹌後退靠上門。沈故淵收拳走近查看,那人看準時機抬腿猛踹,一腿猶如重鞭猛擊,卻在沈故淵巧妙的閃躲下踹了個空!

沈故淵眯眼看向隱秘在黑暗中的男人,一手緊緊握住他倒握匕首的手,狠勁猶如焊死鐵鉗般難以撼動。

他一掰,手腕哢嚓一聲,一聲痛呼還沒迸出就聽見匕首落地。

剛剛隻是讓骨頭錯了位,沈故淵一邊壓製他一邊掏出手電筒。

啪嗒一聲,一束光照上房頂,近距離燈光下他看清了來者模樣。

青年用力蹬開沈故淵,怒問:“你是人是鬼?!”

“我?”沈故淵驚詫一瞬,鬆手冷靜下來,“我是人。”

青年警惕的把燈打開,在發現他有影子後鬆了口氣。

“為什麼這麼問?”沈故淵往門口擋擋。

“像人的鬼來過,”青年極力壓製恐懼,“他弄傷一人後飄出去了。”

又是開智的異種,這裡也變成重災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