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朝來到的時候大堂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卻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到。他看到那個朱紅的身影,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旻熙左臉上紅紅的五指印襯得他的臉色越發蒼白,整個蒼垣的弟子都站在他們的掌門背後,怒目而視對麵的女子。
那明顯是闖了禍的女子卻沒有絲毫的愧疚,在看到他之後反而笑嘻嘻的示威道,“旻朝,看來你在蒼垣的地位並沒有江湖上傳言的那般至高無上。你明明就在蒼垣,可你這師弟,”丹蔻染紅的指尖幾乎戳到旻熙的鼻尖,“卻告訴我說,蒼垣沒有玉扇公子這號人。”
他壓下她高舉的手臂,沉聲道,“江湖上的名號是朋友們賞臉,在蒼垣,本就沒有玉扇公子這個人。”
話音未落,那女子清秀的眉便蹙在一起,眼中的怒火不經遮掩的噴薄而出,“難道你就這麼在乎他!難道你忘了你對我說過的話嗎!什麼叫非我不娶!什麼叫執子之手!你的誓言難道是沙漠裡的風嗎?!”
他看他故作棄婦的模樣,心底突然生出煩躁,“路暮煙,你我是什麼樣的人彼此都在清楚不過,這裡沒有江湖上那些勾心鬥角,你不需要裝了。”
女子看著他,眼中的怒氣瞬間散去,臉上潑婦一般的表情也隨之消匿於無形。眉目間的冷漠反顯無儘的柔媚妖豔。午後溫暖的陽光瀉進來,如臣服般照在她腳下。
“不論我路暮煙在你眼中是個什麼人,但在江湖朋友的眼中,我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她的藕臂搭在他的肩膀,沉下聲,偏頭在他耳邊吐氣,“將未婚妻一個人丟在滿是臭男人的客棧裡不管,這可不是你玉扇公子往日憐香惜玉的作風。”
“是他逼我的。”旻朝推開她,“我說過,隻要彆對他下手,整個江湖都可以給他。”
“哼,”她不屑,“江湖算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到不了手的。”目光掃過旻熙的臉,難掩其中的嫉妒,“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