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相片 物非人不在(1 / 2)

從此沒有我 周身泥濘 1766 字 8個月前

過了這麼久,即使另一張泛黃的相片仍在,但是已物非人不在……連同那本語錄和那些曾經溫和的陽光,少年們……命運的手在那時就已經,將我們永遠地擺在,世界的兩端,甚至與陰陽兩界……或許隻留下破碎的記憶。罷了……不在乎了……

那是個充滿迷茫和希望的年代,戰亂的年代已經結束,貧窮、饑餓蔓延全球,祖國仍然在沉浮在海洋中,尚未找到一塊平穩的陸地。我們洋灑青春,我們憧憬,我們失望,我們絕望……我們還會……重拾相信之心。

毒藥依然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這一個月來我隻來過幾次,照片飄落在地上,映著反光,我看不清我們。

我還記得,1977年的那個夏秋之季,國家剛剛恢複高考,每個青年的臉上煥發奪目的色彩,我們充滿對未來的希望,洶湧地渴望報國之心,美好的1977,成為最絢爛的夏秋之回憶。

我報考了一所軍校,那時候的我是滿懷愛慕之心,我立誌成為像爺爺那樣優秀的軍人。“國家、職責、榮譽”就是那時候的我,心中最驕傲的光。

但我卻記得當時,爺爺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欣慰,而是一種不明的情緒。我不知道,後來經曆的多了,才知道,那是一種恐懼,對這種奉獻一切的恐懼。那本是一種自豪,對死亡的無懼之心,可是往往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除了死亡再也沒有其他珍貴的、值得自己保護的東西。

我、毒藥、池小小、易涵還有蒙奕,相識在那一年。

紀律是第一。

在軍校的生活可以說是枯燥乏味,每天按照時間安排地緊湊。訓練和上課已消耗了一大半體力,每天躺在床上也很快入眠。同學之間的交流也固定著時間、固定著地點、固定著聲調,□□剛剛結束,餘悸仍然殘留,一些“瘋言瘋語”也隻有私底下說。

陽光刺烈,空氣乾燥到迸裂。我們一連剛剛結束在烈日下的兩小時站立,大夥兒虛脫地倒地不起,有幾個甚至中暑被送進醫務室。

訓練我們一連的教官是個個子比較小的但卻很嚴肅的軍官,姓鮑,我們私底下叫他小暴君。

“都躺著乾什麼呢!我隻說過原地休息!不想站的,馬上給我滾!”嚴厲的暴君依然中氣十足地喊道。

大夥們忙爬起,但池小小卻實在動不了了,我見她嘴唇發白,麵色燥紅,肯定中暑了。

“報告!”我立正喊道。

“說!”暴君有些不耐。

“報告教官,池小小中暑了。”

暴君看了看池小小,神色不鬱,但仍讓我帶她回去。最後又喝道,“限十分鐘,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