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掛著蒙奕大大的笑臉,照片下麵的‘奠’字在夜幕中顯得詭異,遺體被擺在棺木中,放在大廳的正中央,帶著他最喜歡的櫻花。
“滋——”
門開了,一連憔悴的他從門外走進,似乎我們都感到了觸動,一瞬間抬頭,互相映入了視線。
毒藥的臉色有些晦暗,他死死地衝過來抱住我的腰,聲音嘶啞,“你要離開,你也要離開嗎?”
……
“啪”地一聲,讓我從回憶中醒了過來,竟是毒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不凡!”易涵立馬擔心地奔了過來,扶起他來,驚喜念道,“你……”他以為毒藥可能恢複了清醒。
“蒙——蒙——”毒藥的眼神依然混沌,瞳孔似乎想要無力地集中在一起,嘴裡不停地念著蒙奕的名字,吐字甚至不清晰,也念不完整。
我突然想起,當年我最後想說的是,我和毒藥,我們之間,剩下的並非完全是恨意,但正是那與憎恨融合得緊密的愛情,就像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一般,才更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到了以我的忍耐力都無法繼續忍受下去的地步。我需要時間,時間是最好的止痛劑,我也不知道,這一走就是7年。
但我沒說,我隻是再一次推開他,甚至完全漠視了他當時不正常的精神,親手‘殺死’了他的希望,讓他7年來被困在完全白色的世界裡。
我是有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