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一芹可惡的笑。
林姍姍倒吸一口氣:“Good!”
“生氣了?”
“剛好相反,我正好沒有帶合同。”
周一芹看了她一眼:“那你為什麼還上我的車。”
“你自己不是知道嗎?”林姍姍含笑看著周一芹,猜不出她此時的情緒,“你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你,象所有的女人一樣。”
周一芹也笑了,但這個笑容並不見得有多發自肺腑,他一時不能適應林姍姍對他態度的轉變。
這個女人真的不想簽單了嗎?
他猛地將車停了下來。
“你乾什麼?這裡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車!”
他將手指拂過她的臉:“你讓我沒有心思開車了…”
“你要乾什麼!你…瘋了。”
周一芹又笑了,這一次發自肺腑:“女人太逞強了可不好,很容易吃虧的.。”
林姍姍臉色煞白,驚魂未定的摸樣惹得周一芹笑得更歡。
他把車繼續開起來。
林姍姍看著他邪惡的側臉,激得快背過氣去。她本來就對他記著恨,現在又故意讓她當場露怯。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昨天與黃鸝的重逢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也讓她冷靜下來,她早就跟他拚了。幸好她還有意識,還知道這種事情衝動是魔鬼,她不但不能找他死拚,還必須臥薪嘗膽能屈能伸。
換言之就是一個字——忍!
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跟自己打壁球,與其以死抵抗,不如乾脆陪著他打,直到打到他累癱為止,看誰耗得過誰!
“花收到了嗎?”周一芹打斷了林姍姍的胡思亂想。
“你是說那些長得跟棒槌似的鬱金香是你送的?”
“你不喜歡?”周一芹無法接受她的比喻。
“這要看誰送的。
“這種鬱金香可是我跑遍城裡的數十家花店一朵一朵收集過來的。根本沒有一家花店有足夠的粉色。”
“這又是何苦!”
“你知道這些花代表什麼嗎?”
“什麼?”林姍姍莫名地害怕。
周一芹看出她的緊張,笑道:“美國人喜歡送玫瑰,是因為他們太直接,他們對於玫瑰的理解是性暗示,英國人送玫瑰,是因為他們太紳士,他們借助玫瑰來讚美異性,中國人送玫瑰,是因為太不自信,他們通過玫瑰表達愛意。”
“等等,我記得你送給我的不是玫瑰。”
“我還沒有說完,我認為中國人選擇玫瑰表達愛意太沒有想象力了,其實鬱金香…”
“OK!”林姍姍打斷他,她覺得再讓他說下去非出事不可,“不如你告訴我為什麼是55朵好了!”
“你害怕什麼?你怕我說我喜歡你!”
林姍姍捂住耳朵:“我警告你!彆想耍我!”
周一芹哭笑不得,隻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