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姍象往常一樣上班,可是公司裡的氣氛卻不象往常一樣平靜。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張玲該不是想了什麼招報複自己吧。
可是讓她大吃一驚的是,誰也沒有對她下什麼毒手,隻不過是她的辦公桌上詭異地多了一大束開得異常燦爛飽滿的粉色鬱金香。
她的第二個念頭是:不會有什麼人要耍我吧?
她抓住一個下屬問:“什麼人把花送過來的?”
“速遞公司的人。”
“他沒說是什麼人送的嗎?”
“沒有。”
這就怪了,光天化日,誰會有人給林姍姍送花。莫非是她以前的追求者,這不可能,沒人知道她現在公司的地址。要不就是張玲買凶乾的?也沒道理,她犯不著花這血本,再說這有什麼意義?
林姍姍胡思亂想,她看著這一打花,足足半百!她有心數了一下,整整55朵。真是莫名其妙,五十五,是什麼意思?鬱金香本身又長得那麼孤立,渾身沒多餘的雜葉,連花瓣都整整齊齊,朵朵都昂頭挺胸神采奕奕,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以這種不留名的方式送這種花上門,難免帶給處於非常時期的林姍姍不詳的預兆。
對於林姍姍幾近神經質的緊張,同事們都感到很不解,大多數人都認為這隻是林經理哪個猛烈的追求者,林經理可以不喜歡這個追求者,但沒理由不喜歡花呀。
她現在的樣子不光不喜歡,而且很害怕,象是收到一顆定時炸彈。
最近倒了黴運的姍姍現在的第六感全是不幸的預兆,而且到了下午下班時間果然就靈驗了。
公司的門口突然停了一輛白色法拉利跑車,車主竟然是穿著一身海灘衫的周一芹,不知道是不是敞篷車的緣故,雖然已經落日了,他仍然戴著墨鏡。頭發的造型象是風向造成的。車裡的音樂讓路過的人震耳欲聾。
他老遠看見林姍姍,將墨鏡劃下,痞裡痞氣朝林姍姍大喊:“嘿!美女,上車!”
林姍姍驚得四下張望,生怕遇見了熟人。
不幸的是站在她周圍的沒有一個不熟的。
女同事們看到周一芹一下子忘記了矜持,有些人激動,有些人雀躍,有些人把他認出來,指著他大叫,那不是連安集團的公子嗎!好帥啊!
稍微花癡點差點上前和他強抱,就象那晚賽車比賽一樣。
要是真有一個女人撲過去,估計周一芹絕對招架不住,說不定會開著跑車逃之夭夭。
林姍姍一猜就知道他是故意做出這副花花大少的德性讓她難堪的。
可是,不會有人覺得此時的林姍姍是難堪的,她現在正接受所有在場的女人集體的嫉妒。她的虛榮心一下子又串上來了。
她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她上了車。
跑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林姍姍的頭發再一次被風吹得淩亂不堪。
“你要帶我去那裡!”
“到了就知道!”
“你彆告訴我還是山頂!”
“你要是喜歡那裡我以後再帶你去!”
林姍姍也懶得說不要,因為他顯然不會聽:“你上次拿了冠軍嗎?”
“你終於想起來問我了。”
“愛說不說。”
“沒有!”
“沒有還理直氣壯的!”
“很可恥嗎?我要是贏了你應該覺得可惜才對,你錯過了一次絕佳的簽單機會。”
“你今天是要把我帶去簽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