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姍一連打了三通電話給周一芹,沒有一次通了的。
前麵兩次無人接聽,後麵那次直接被掛掉了。
林姍姍對著電話破口大罵,發了狠誓要跟他勢不兩立。
周一芹卻對此事渾然不知。他當時正在開會,手機調了靜音放在助理柳燕手裡,柳燕看到是林姍姍的電話,懷恨在心,她不但掛了電話也不告訴周一芹還刪掉了來電顯示。
林姍姍不是一個小心眼,但這份氣她再不出就太不對不起自己了。
仔細想想這很奇怪,搶單這事其實上劉誌遠是主謀,周一芹最多是個從犯。林姍姍卻寧願先得罪客戶也不願得罪她的上司。
大概是林姍姍認為周一芹比劉誌遠要好對付的多吧。
林姍姍下了班就直衝周一芹的酒吧。
她不知道要去那裡乾什麼,她隻覺得她無論如何也得想個辦法讓周一芹不自在。
我來到了“過去式”,沒有看到周一芹,卻看到了黃鸝。
這還不是讓她最意外的,更意外的是這裡已然不是一家酒吧。
而更象是一家咖啡廳或者一家西點餐廳。
相信這裡白天的客人多過晚上,原因是這裡的招牌竟然是“提拉米蘇”。
林姍姍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招呼客人的黃鸝。
“這怎麼了?改咖啡廳還是西餐廳了?”
黃鸝看見她,驚喜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些西點都是我親手做的,你要不要嘗嘗?”
“周一芹聘你當這裡的廚師了?!”
“不是,我是來幫忙的。”
“有你這麼幫忙的嗎?整個一全職蛋糕師,你累不累啊。”林姍姍看著忙得滿頭是汗還一臉甜蜜的黃鸝,“再說了,這裡不是酒吧嗎?怎麼賣咖啡和芝士?”
“誰說酒吧不能賣芝士了,大家喜歡吃什麼就賣什麼,這樣不是更賺錢嗎?”
“酒呢?”
“收起來了。”
“什麼?!酒吧裡沒酒?”
“彆那麼大驚小怪的,這條街學生居多,喝酒的人少。”
“那晚上呢,這裡晚上總該賣酒吧。”
“也不賣呀,還是西點。”
“你瘋了,你開24小時西點餐廳?”
“我沒瘋,我要是每天看見這些人喝酒鬨事那才瘋了呢,一芹讓我幫著打理,我就按自己的方法打理,這不對嗎?”
“這還是周一芹當初說的那什麼獻給他車隊的最後一禮物嗎?車隊的人呢,怕是都走光了吧!”
“他們也來啊,也喜歡吃我的提拉米蘇。”
“你確定這合適?”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要讓我經營一酒吧,我根本不會呀。”
“那你乾脆把店盤下來得了,免得周一芹到時說你把他的酒吧糟踐了。”
“放心吧,他不會怪我的。再說這怎麼叫糟踐呢,這叫改良。”
“行!那你就可勁地造吧!我支持你!最好把他的招牌也換掉,彆叫“過去式”了,叫“我的未來””姍姍隻要一想起周一芹,就有一種曾經被他□□過的感覺,簡直恨之入骨,她一恨之下竟然動了壞心眼打算煽動黃鸝來拆他的店,“不如這樣。我們倆真把他招牌改掉,至少酒吧兩個字不要有,太不應景了,簡直是掛羊皮賣狗肉。桌子椅子都換掉吧,這都什麼呀,一看就不是斯文人該坐的。這些吧台,調酒師,霓虹燈,該換的換,該改的改,咱重新裝修。”
“哎呀!”黃鸝大叫一聲,她激動地拉著林姍姍的手,“你跟我想一塊去了!”
林姍姍心裡一咯噔,心想:不是吧,還真要拆?
“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說說啊!”林姍姍推卸責任。
“乾嘛那麼害怕,你說得有道理啊!這地方要改就要全麵。我都計劃好了,就是還沒跟一芹商量,你瞧,我這都收集了很多施工隊,裝修公司的電話呢。”
“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呀,就怕我的想法沒人支持。”
“沒事…我支持你…”林姍姍覺得自己這是在拉朋友下水。